宋意慈：“我也不是天生这么弱的啊，是小姐宋意慈这样，不是我原来就这样。”
林思齐听她把身体和灵魂分得挺清楚，想继续逗逗她，但考虑到她的糗样最终还是没动：“那你原来什么样？”
原来的宋意慈……
宋意慈有点感慨：“总之我以前不这样……我也不是要故意绑你欺负你的，以前的事对不起你了。”
林思齐的声音里有些满意，也有些故意的：“那就好好上课，好好工作偿还。”
“不不不，我想好好谈谈这件事！”宋意慈谄媚兮兮地抓着林思齐的袖子，“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真的不擅长接客。还是让我干点其他活吧，毕竟穿过来之前是996打工人。”
林思齐很好奇：“什么是996。”
宋意慈解释了一遍。
林思齐简直不相信还能有这种事：“既然那么辛苦你为何还要想办法回去，在这里你至少可以做侯府小姐，无人敢压榨你。”
宋意慈真诚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那边有我的家呀。我的父母和家人朋友都在那边，还有我的生活。”
林思齐在昏暗的光里怔了怔，“哦”了一声。
宋意慈见林思齐没声了，怕他感到寂寞，拼命地说话。给林思齐讲自己的生活，从小学讲到了大学，从工作讲到了专业。
她说：“我高数本来不错，现在在自学写代码，将来也许换份工作做智能机器人去。”
谈话进入到奇怪的领域，林思齐终于不沉默了：“什么是写代码。”
宋意慈想了想解释的方法，笑嘻嘻地把手指搭在林思齐手背上，轻轻按了两下。
一下长，一下短。
这是二进制。
林思齐望着她的迷惑行为，彻底晕乎了，星星眸光一闪一闪的，静静地望住宋意慈。
“你猜猜，一加一是几？”
林思齐笑了：“难道不是二？”
宋意慈又在林思齐手背上轻轻按了两下：“在二进制里，是这样。”
夜有些深了，温暖的夜灯像晕染了深色的油墨，在宋意慈的脸上勾出浓淡相宜的光晕，衬得她的整张脸都在发光。
林思齐专注地望着这张发光的可爱的脸，说到感兴趣的事，宋意慈笑得小虎牙都露出来。她拉起林思齐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手掌长里长短短地按了几下。
宋意慈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尖一抹粉色，磨在掌心有些痒痒的感觉。
林思齐抽回手笑了：“这又是什么。”
“我。”二进制表达的“我”。
“你怎么了？”
宋意慈想到在教程里学到的这个词，接下来的句子是“我……”
她顿时发现接下来的内容不太适合讲，心想跟林思齐说这些干什么，赶紧红着脸尬笑几声：“我困啦，睡了睡了。”
说着就翻身躺下，心虚地用被子把自己卷成煎饼果子，脑袋胳膊腿全缩进煎饼皮里。
林思齐当面被鸽，很是莫名其妙，推了推面前的被子卷，里面毫无反应。
难得地，他没逗宋意慈也生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小团愣了会儿，也跟着躺下了。
第二天早晨四个小童又来了，进门就冲宋意慈说：“小姐，浴室准备好了。”
宋意慈已经好几天没听见这句台词了，实在没明白怎么自己刚好他们又来劝洗澡。
为首的小童见她不想配合，往旁边看了看林思齐，然后又回过头来：“小姐，药也备好了。”
宋意慈莫名其妙：“没人生病，不需要药。”
林思齐眼里乐得不行，不过没怎么笑出来，吩咐小童们说：“以后不用问小姐了，有事直接跟我说。”
小童立刻说：“是，林老板。浴室准备好了，小姐的药也准备好了。您二位昨晚辛苦，要服侍小姐上药否？要服侍小姐清理否？”
宋意慈终于懂了，“辛苦什么呀？我和你们老板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