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病历单,反复确认上面的药剂,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抬头问:“医生……这个病,是可以完全好的是吗?”
“嗯。”医生笑了笑,给出肯定的答案,“你配合治疗,通过药物和系统干预,是可以痊愈的。”
竟然真的可以治愈!
也就是说,未来,她可以完完全全成为一个,正常人。
不会总是想死,不会过于敏感,也不会整夜失眠。
光是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让人明天的生活充满希望的憧憬。
得知这个消息,整个周末她都很开心,乔亦阳一度怀疑她是去医院的路上捡了钱。
他说这话时黎淼正在泡热巧克力,她白他一眼,走去阳台,往外看。
甘甜醇香的热巧克力在口腔里弥漫化开的瞬间,她站在视野宽阔的阳台上,看见窗外洁白崭新的梨花骨朵,像一朵朵白白胖胖的白铃铛。
春天的风带着冷甜气息,梨花骨朵迎风轻摆,生生不息,就像是她预想的,他们的未来。
巧克力喝到了底,黎淼捧着热温犹在的白瓷杯,唇边扬起了一道璀璨的弧度。
转眼到了周一,一进到三月,天气瞬间暖和起来,黎淼脱掉冬天厚重的大衣,换了轻薄的针织衫。
这天乔亦阳休息,看她出门穿那么少,皱着眉头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短夹克,送她上班。
这一路无风无波,太阳明晃晃地照耀在头顶,等到了公司楼下,黎淼一摸,乔亦阳搭着衣服的手臂上捂住了一层密密的薄汗。
“你看。”黎淼摇头晃脑地说,“这就是有一种冷,叫我男朋友觉得我冷。”
乔亦阳看她这臭屁样,无奈“嗤”了声:“今天最低气温15度,晚上下班冻死你。”
“啊!你晚上不接我了?”黎淼忽然戏精上身,双手捂嘴,一副要哭的样子,“难道……难道说你晚上要和你的小情人见面?你们两个要向我坦白了?她怀孕了?她要逼宫了?我地位不稳了?我……我不会祝你们幸福的!”
乔亦阳:“……”
乔亦阳:“…………”
他任她发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很久,好半晌幽幽道:“实在不行,这抑郁症你再多得两年吧。”
黎淼:“……”
乔亦阳:“好歹能抑制住神经病发作。”
黎淼绕到他身后,跳到他后背上打他。
他俩在一起除了笑就是闹,闹到上楼打卡的时间,黎淼不得不恋恋不舍地与他分别。
她最后还是信了他的话,觉得晚上下班会冷,所以带走了他的夹克。
只不过是上个班,黎淼却一步三回头,硬是演出出生离死别的不舍。
后来乔亦阳演不下去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我看你这出独角戏还能唱出什么花”来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