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他还是不说话,简婕莫名有些心虚,说:“尚总也去厦门出差,碰巧遇到了。”
“你答应他了?”
周小松不和她兜圈子,直剌剌地问。
“答应什么?别胡说!”
简婕被他吓了一跳。
“没有就好!”
周小松心里有数了,一踩油门,车缓缓上路了。
一路都没再提姓尚的事。
简婕大感纳罕,心里惴惴的,到家后特意把那包沉甸甸的土笋冻给他送了过去,笑道:“我没食言吧?塞了大半个行李箱,硬给你人肉背回来了。”
“谢了!”
周小松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抬抬下巴,示意她放在餐桌上。
又说:“帮我倒杯水!”
“你没事吧?”
简婕觉得他蔫蔫的,脸也有点红,不像是装的。
“可能有点发烧。”
他咳了两声。
简婕赶紧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滚烫,立刻皱起了眉头,说:“都烧成这样了还跑机场去干吗?”
周小松不说话,像小狗一样用面颊蹭了蹭她的手心,说:“不是想讨你开心嘛!”
有点委屈又有点撒娇。
又问:“你开心吗?”
睁着一双小狗似的、湿漉漉的无辜眼睛看她。
谁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孩子气?简婕心尖不由地一颤。
欠欠的
彭氏翻糖坊给简婕放了三天假,周小松就病了三天,病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哼哼唧唧擎等着人伺候。
但凡简婕稍有怠慢或流露出一丝丝不耐烦,他就翻旧账,说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累的,难道是晚上帮顾念北盖被子时着了凉?还是早上骑摩托送他上学时冲了风?自己以前很少生病的…
一副她不负责到底就是白眼狼的架势。
到了第三天,简婕忍无可忍,让他自己点外卖,她必须得回一趟娘家。
周小松立刻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说:“太好了,我正想回去看看我舅,一起!”
简婕拿眼睛斜他,说:“你又不发烧了?”
“基本不烧了,你摸!”
周小松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额头上放。
“你别扒拉我!”
简婕想挣开他,脚却被绊了下,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把他压在沙发上了。
俩人跟电影里演的那样,瞬间身子贴着身子,脸对着脸,近得鼻息相闻,可以看到对方微颤的睫毛。
周小松只懵了一瞬,立刻老实不客气地搂住了她的腰,嘴上却说:“这样不太好吧,我还病着,体力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