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阿尔瓦目眦尽裂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徒劳着伸着手没有了气息。
他紧紧挨着城墙的死角和十几个佣兵躲藏在一起。
剑雨停止,阿尔瓦明白这一次他要见到卡里古拉了。
他挥舞着剑大喊:“卡里古拉你个高卢的娼妇生下来的贱种!你给我出来!”
还未等阿尔瓦再次辱骂,城堡的门就打开了,卡里古拉毫不畏惧的从正门走了出来。
他没着面甲,金丝一样的发穿过清晨的阳光。
那双红瞳,从围墙内的草坪上一瞥而过,只在二王子切斯特死不瞑目的脸上顿了一下。
他嘴角嵌着一丝冷笑,目光睥睨地望向阿尔瓦像是看着污水泥泞之地的野狗。
“野种叫谁呢?”卡里古拉嗤笑一声说,“究竟是谁被宣布为私生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住口!如果不是你那贱妇母亲!你怎么会当上王储!”阿尔瓦一边怒喊着一边从背后抽出弓来,张弓搭箭,觑准了卡里古拉。
卡里古拉没有回避,甚至丝毫不为之所动,他也举起了威尔士弓,眼神冰冷,开弓搭箭瞄准了阿尔瓦。
“就让神来决定,我们谁应该活下来。”
随着两人同声的弦响,两支箭同时射向对方。
然而比起在军队中磨炼已久,心智坚定的卡里古拉,阿尔瓦则更要心慌意乱、精神紧张。
在两人相对的瞳孔中,照映着箭的轨迹。
阿尔瓦没有射中,而卡里古拉一箭命中了他的咽喉。
随着阿尔瓦捂住喉咙却无法抑制其不断涌出的鲜血,卡里古拉则冷漠平静得多,像是在很久之前就能看到阿尔瓦死去样子似的。
这场持续十多年的继承人之战,也终于尘埃落定。
卡里古拉俯视着挣扎着捂住喉咙的阿尔瓦说。
“真可笑,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身为王子想要攫取权利却不愿意上战场。”
“你以为乌瑟那个家伙爱你的母亲?太可笑了,如果他真的爱你母亲就不会被我母亲用金钱买去了你的继承权。
他不过是自我感动,而你是愚蠢至极。”
卡里古拉摆摆手,原本藏在城堡内的骑士从他身后迈出出,包围那些死战不退的佣兵们。
这其中还有一早就发现不对躲藏起来的小公爵博伊斯。
博伊斯战战兢兢地藏在佣兵身后,他脸上还有刚才从马上摔下来蹭到的草灰,而他的那匹马为他挡了数箭倒下了。而他头发凌乱衣着不整,已经完全没有曾经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矜持贵族模样了。
再高贵的贵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政变和混乱,面对敌方一边倒的宰杀,也如同屠刀下的野鸡羽毛纷飞狼狈不堪。
卡里古拉没有关注这个瓮中捉鳖的小公爵,反而站在在士兵们的身后,望向一直坚守的佣兵团团长。
“七国都知道,雇佣兵是为了钱而作战的,只要拥有绝对的金钱和利益,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