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加利亚站起来:“诺顿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你现在是我的部下,我已经决定的事你只需要遵从。”
在加利亚面前的地图上已经有标注那队骑兵的驻扎地。
加利亚随即抬起眼帘,目光清亮锐利:“我需要分为两队,一部分在前方吸引骚扰,而另一部分在跟我向高卢军帐的左侧行军!”
……
蒂埃博·拉塞尔伯爵深夜被侍从穿进帐篷的声音惊醒,他刚享受了一个待嫁的农女,衣甲全卸已经入睡,骑士随从突然冲入帐中向他禀告一行骑兵摸了过来。
蒂埃博虽然十分不耐,但也谨慎的询问:“有多少人?”
“天黑看到的人不多,传讯的轻骑兵汇报看到了二十几人,实际上后面有没有,因为被发现并没有查明。”
“二十几个?”蒂埃博不禁轻蔑地嘲笑了一声。
“约摸是趁着夜色,想探探能不能绕过防线。”随从说,“二十几个人,不过是战败的逃兵罢了。”
“他们身上是什么甲。”蒂埃博又问
“轻骑兵看到他们身上有一两个锁子甲其他人身着棉甲,旗帜都没有,不像是正规军。”骑士随从答。
蒂埃博想了想,对随从说:“派一小队人去逼退他们。”
惊醒后蒂埃博也睡不着了,他让随从给他穿上轻甲,等候消息。
大约一个时辰,小队回来了,说那二十几人被他们追退逃了。对方甲胄十分轻便,轻装上阵逃的也快。
自从驻扎在多弗城堡下,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只不过这次的小队分外机敏而已,蒂埃博其实有些怀疑,但是看自己的骑士鼻头发红,他们刚才饮了酒,神情比较松散。
于是蒂埃博摆摆手,让他去轮换值守去睡觉了。
夜晚零点最为犯困,更别提他们刚刚闹完一场狂欢,刚掳掠完一个村庄,正是放松享受的时候。
连续的胜利让他不免松懈,以至于他忽略一点。
独身几人的骑兵,为什么身上这么轻便呢?
于是在拉塞尔旗帜下轮值的间隙,一队重骑兵绕过山岗从侧翼俯冲而来,一开始他们跑到山岗上还是蒙着黑色的斗篷的,然后在临近高卢军驻扎地不到40米时候拿掉斗篷露出一体精工的银甲,像是披着星月的光辉,加速袭来。
骑冲(过去篇)
不到一百人的编队能打两千人吗?
曾经高卢的《参谋勤务手册》曾经写过:
从骑兵中挑选出100个人,那么其中一般只有25-30个人能够掌控坐骑、擅长运用兵器……他们果敢地发起冲击,不会以格挡为乐,而只是专注于打击,这些人才是真正决定战况的人。1
此时加利亚的队伍就仅有26人,呈现的是箭式三角的队形,像是一支刺入敌方身体的箭。
这个队形十分善于突袭突刺,但是在队形箭尖的那个人必须足够锋利、足够勇猛到无坚不摧因而能撕开敌方镇守的防线。
加利亚就在这个箭簇尖的最前面,她将头盔的面甲放下,将枪夹在臂弯,其他的骑士也是,他们马匹的步伐稳定统一,紧紧跟近了箭尖的加利亚。
蒂埃博·拉塞尔伯爵让身边的侍从给他系板甲时候,加利亚已经将蒂埃博的守夜中军撕开了一个口子!骑木仓冲击下,那些慌忙中刚刚上马的“罐头们”像是笨重的家养猪,甚至有少数来不及上马,只好举起盾牌。
只不过这一切都在加利亚的计算之内的,她算好了骑兵冲锋用速度和自身的冲击力能到什么程度,甚至她还带领骑士们摸黑从侧边多弗城堡的山坡算好位置俯冲。
在“罐头们”队形勉强齐整时候,加利亚已经冲到了眼前,长木仓的深深扎入甲胄喉咙的缝隙中,伴随着马匹的冲撞一连断了数人的脖领,对方也是一个中队,这个中队的旗帜很快倒下了,那旗帜甚至倒在不知是谁的马下。
不知是谁的鲜血溅了加利亚半身,甚至有几滴穿过面甲的长条缝隙滴在加利亚的眼皮上。
在这个时候,看的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在训练场上一个接一个的木耙。
这次是突袭,加利亚带领的人数也少,如果在平常她会着重瞄准弓兵,但是现在是没法看顾了,只能杀挡在她眼前的,而且她还要将跟在她身后的骑士一个不少的带出去!她在黑暗中算好能让马力发挥最大的直线,她一路穿过军帐……最后然后看到了在盾牌下重重保护的蒂埃博·拉塞尔,她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是实际上这次突袭不能有一分的差错,不然拖累马匹会让他们陷在敌方的帐里。
于是加利亚看也不看蒂埃博·拉塞尔,只向自己预先做好计算的方向冲锋。
很快加利亚带领骑士们穿过高卢的军帐,没再恋战,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了。
作为诱饵轻骑兵回到加利亚之前商定的汇合点,而在不久后加利亚带领的重骑兵队伍也会在最后汇合在这处山岗。
此时所有人从山岗上翘首以盼,在看到远处平原的草丛中银色的战队不禁欢呼的喊叫起来。
卡里古拉先前是不信加利亚能全然而退的,尽管他佩服这个骑士的勇气,也赞同他的观点,但是也不觉得他那不到30人的小队能在近三千人的大队中能讨到什么好处。
结果在天刚刚显亮的时候,他在远处山峦的地平线看到加利亚带着一行骑士回来他是分外惊讶的。
人数竟然一个也不少,甚至没有一个人重伤。
加利亚今日带领的是二十六人就能在千人中进出无损,那如果她能调遣的人是数百人数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