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迪伦说的对啊!加利亚你这家伙也太烂好人了吧!”温士顿崩溃地喊道。
加利亚不是烂好人,她只是觉得这个三皇子卡里古拉出现在这里分外蹊跷。
卡里古拉的母亲是高卢公主莱尼特·尤利乌斯,这位公主嫁到亚瑟兰的嫁妆就高达一百塔兰特金,二十万第纳尔银币,单单银币就相当于亚瑟兰一年的税收。
豪奢至此,才让人无法想象拥有这样母亲的卡里古拉竟然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加利亚也不难想象,这个天生含着金汤勺的皇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才会警惕到杯弓蛇影的地步。
加利亚救他是出于对人的仁义,并没有丝毫考虑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当然也有加利亚出于对政治嗅觉不敏感的原因。
加利亚也并不知道,促使卡里古拉爆起奋力一搏的原因是看到了她身上的勃艮第家单头鹰盾形家徽。
不过,即使加利亚知道,她也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在战场上有太多比这重要很多的事情。
现在是他们这只骑士旅已经在这里驻扎的第二天了,而传令兵还没有指示下一步他们要前进的方向,他们这只骑士旅是已经在战场上磨合快一年的佩剑侍卫、骑步兵弓箭手和长矛兵等组成,总共有80人,配有一名随军军医。
加利亚正骑在琴的马背上,悠闲的散着步,她一边思考地形和前进方向,一边用手指在马背上画着她排列的大致敌我分布方向。
正当她想着这条河流的上游发生过得战役和撤退路线时,一阵“蹬蹬蹬”地跑步声传来。
温士顿一边挥手一边大喊:“白眼狼醒了!尼尔让我叫你过去看看!”
比起之后的刀剑相接,关系到所有人生死存亡的事,一个皇子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该怎样活下去。
加利亚直觉卡里古拉是一个突破点,因为从上游漂流过来,应该经历过上游的战场。
营地里弓箭手在修补弩箭,骑士则对着七条线的训练标靶进行劈砍训练,太阳晒得有些热,不少人赤膊上阵。
这不是淑女能看的,但是加利亚已经习惯了,甚至有同伴方面脱光了换衣服,这对于加利亚来说,她已经习惯了,加利亚从僵硬地转过头,到目不斜视,在战场上这是她不得不适应的事。
帐篷里有些潮,加利亚进去时候军医尼尔正气冲冲从帐篷中出来,看到加利亚,他神色十分复杂。
“……你救回来的,你自己去管吧。”
加利亚不明所以,推帘而入,她正进去,一只木碗正当面甩了过来。
“你们吃的是什么猪食吗!这肉为什么这么腥咸!面包还是深褐色的你们竟然这么怠慢我!”
加利亚抬手抓住木碗,而精力十足的少年继续无理低叫着:“做肉给我加上胡椒!三文鱼那种垃圾食物不要给我拿过来!恶心死了!”
褐色的面包扔在地上,肉汤被打翻,地你一片狼藉,这都是少年的杰作,怪不得尼尔如此生气。
看来这个少年不仅精力十足还十分蛮横无理,加利亚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亚克力,从儿时就亚克力辱骂羞辱的记忆再次浮现,她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加利亚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于是与卡里古拉面对面的第二场见面,加利亚忍着怒火问。
“是谁教你糟蹋食物的?”
塔兰特(卫国战争过去篇)
克劳塞维茨说:战术是一部分,战略是另一部分;后勤是其余部分。
也就是说,计算食物的消耗是战争是否胜利的关键部分,而战争开始军粮有三种获取方法,1,军人自带;2,国王准备:战地购买;3,抢。
这次战争的补给主要来自海上的商船和布置的补给站,即使有国王背书发动商船但是补给还是有限的,这不得不使军队分散开每只军队都带着特定的食物,而加利亚所在的骑士军距离下一个控制的补给站还很远,甚至是否还在我方控制下也不知,所以加利亚一直在计算食物消耗。
就连她的食物也是特定的份额,而加利亚扔在地上的则是原有的加利亚的份额。
所以不免有些怒气,冷声问:“你为什么要糟蹋粮食!”
而卡里古拉则十分警惕的看向加利亚,他自然是认得这副面孔的,他想必在进入棺材前都不会忘记这个少年是如何像抓一只鸡一样将他按倒在地又怎样将他打晕的,除非卡里古拉在这之后砍下他的头,因为胜者是不会对败者耿耿于怀的。
但是现在卡里古拉则感到十分愤怒与耻辱,樱红的嘴唇被他咬的发白,双眸中燃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如果眼神梦烧死人,想必加利亚已经被烧死千遍万遍了。
如果眼前这个勃艮第家的人和那些暗杀他的人是一伙的话,他是不可能在自己毫无反击之力的情况下还留下自己性命的。
卡里古拉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由于过于屈辱的黑历史让卡里古拉完全不能压抑他的怒火,他狠狠的瞪着加利亚一边飞速思考与勃艮第交好的家族姓氏。
他记得在跳河前就将身上的王室徽章割烂了,因此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告诉对方自己是罗曼家的公子,本来随军出征却遇到高卢围剿,他千辛万苦白冲出重围……
这时候,卡里古拉听到那个让他狼狈不堪的崽子突然说:“是谁教你糟蹋食物的?”
??
???
“就那喂猪的东西还算食物?!我告诉你!我爸是罗德尼·罗曼,把我安全送到地方,罗曼家可以给你二十塔兰特,可以让你一辈子不用吃那种垃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