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出来?”
温漓手指来回摩挲那块皮肤,心里大概有数了。
是一轮弯月。
他是疤痕体质,他爸以前打他留下的疤都在,纹身对他来说也像是一道疤,无法真正和皮肤融合。
他将明月刻心头,以这种形式爱她。
楚弥好人做到底,开车送他们回家,陈清轨伤口不能碰水,简单擦了擦身子,出来,温漓正好洗完澡上楼,长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他看了眼,拿着吹风机去她房间给人吹头发。
温漓一边享受一边不好意思,“你手都这样了,还帮我吹头。”
“又没残废。”陈清轨盘腿坐床上,把人拢怀里,把吹风机的功率调最小,慢慢吹。
温漓道:“你的右手,好了吗?”
陈清轨:“通过复建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不能做太精细的活。”
也就是再也当不了外科医生做手术了,温漓心头一阵酸软,说不出的难过。
头发总有干的时候,陈清轨抚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低声道:“早点休息,晚安。”
温漓眼睁睁看着人就这么要走了,抓住他的衣角,“你不留下来睡吗?”
陈清轨一怔,低眸看着她的脸,“你敢和我一起睡?”
这有什么不敢的,温漓点点头。
陈清轨缓缓说:“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
直播
周敬被抓,不是结束,只是开始,陈美枝的案子被翻供,检方重新提起公诉。
陈清轨申请成为陈美枝方的律师,主张自己原先的委托人,同时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周敬,死刑。
这个案子引起了广泛关注,陈清轨手臂负伤,假都没请就去公安跟案子,每天都很忙。
温漓闲暇之余和楚弥打电话,聊案子进展。
“外婆已经知道姑姑是被蓄意谋杀的了。”
楚弥声音难得沉重,“她这两天都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
温漓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我去陪陪她吗?”
“不用,我又回去住了几天,给老人家解解闷。”
楚弥声音又轻快起来,“老哥和你说了吗?周敬百分之八十死刑,大快人心。”
“说了,希望顺利。”
温漓听到她那边传来医院播报的声音,不由道:“你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