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旁边冲出一个人,抱着她往旁边闪躲。
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
车子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也是温漓刚刚蹲着的地方。
温漓头晕眼花,抬头看到陈清轨,他紧紧抱着她,皱着眉头脸色略显苍白,嘴唇完全没有颜色。
“你没事吧?”
手心黏腻,温漓看到他右手臂的衣服被血染红,顾不得想他为什么在这里,急得坐起来检查他的伤口。
“没事。”陈清轨看到她好好的,脸色好看一些,“能起来吗?”
“嗯。”
温漓扶着他起来,前面传来警笛声,看到有三四辆警车围着刚刚那辆轿车,警察从车里拽出一个男人,男人受了不小的伤,额头全是血,身子摇摇晃晃,被两个警察扶出来。
“他是?”温漓隐隐有预感。
果然,陈清轨回答:“我生父。”
他说:“同时也是杀我妈的凶手。”
距离上次去公安局没多久,温漓再一次踏足了这个地方,从陈清轨和警察那儿听到了真相。
是周敬买凶杀人。
当年,他听闻陈母要结婚的消息,心生嫉妒,指使别人开车撞死陈母,还伪装成意外,当年没人发现以为就是一场醉酒事故。
后来那人出狱,威胁周敬要钱,周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杀了,他做的很干脆没有留下证据,陈清轨一边给他辩护一边留了个心眼,周敬被放出来后依旧在寻找他指使他人杀害陈母的证据。
周敬很敏锐,知道他在调查他,威胁无果想拿他身边的人下刀,温漓就这么被盯上了。
陈清轨故意想把她推远,似乎没什么用处。
公安局里,温漓听完所有的一切,一言不发,百感交集。
一方面,替陈母感到惋惜,明明差一点就要获得幸福,可最终死在这种人手里。
另一方面,困扰了她无数个日夜的心结被解开,陈母不是因她而死。
陈清轨看了看她,“因为警察说保密,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温漓看着不远处,下午和他同进同出的女生,现在她换上了制服,原来是警察。
她淡淡道:“没有。”
“……”
陈清轨的手臂需要包扎止血,温漓帮忙拿外套,看着他脱去里面衣服。
左侧胸膛处,竟然有纹身。
温漓眉心微动。
说开
温漓一生中,很少真正生气过,可能是因为有那么一个赌徒父亲,她对外人的容忍度很高。
无论是陆铭,陈昂静,还是以前在城中村遇到的黄毛,都没让她生过气,有的只是厌烦、麻烦。
甚至对温父,也只是麻木。
上一次这么生气,还是陈清轨瞒着她左耳失聪,生病不告诉她。
还有,就是现在了。
陈清轨没有完全脱衣服,纹身只是一闪而过,温漓没看清是什么,就被罩下来的衬衫挡住,她的注意力很快被他流血的左手臂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