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回想她的朋友圈。
确实,都是别人在说,她只是不删,放任而已。
楚弥凉凉哦了声,“所以他本人不在就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是吧,装得和我哥关系很好的样子,还青梅竹马,我压根就没听他说起过你。”
周围人都看过来,岳悦脸涨通红,“是真的!我和他关系好是因为……我帮过他。”
“他的事我都知道,他回到陈家后还改名了,他以前吃了很多苦,他外公希望他能重新开始。”
话音刚落,温漓眼神变了变,突然抬高音量问:“他改名之前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岳悦口气不善。
“周裕书。”温漓盯着她,“他是不是叫周裕书?”
岳悦睁大眼,“你怎么……”
温漓从她的表情知道了一切。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和陈清轨分别那天。
凛冽的风吹乱他的头发,他脸色白,眼睛却很黑,深深不见底色。
他问:“我的话听上去,像是编的?”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阿漓,怎么了?”楚弥见她脸色发白,连忙问。
“没事。”温漓稳住心神,看着岳悦又问:“他现在在哪?”
岳悦很讨厌她这副样子,后悔有什么用。
“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我自己去问他。”温漓眉眼沉凝,拉着楚弥,“我们走。”
离开酒店,楚弥看着难得绷着一张脸的温漓,道:“我们去哪找他啊?”
“电话,微信。”温漓说,“有很多联络方式。”
楚弥:“我试过了,他都不理我。”
温漓紧了紧她的胳膊,低声道:“我还没试过。”
“你们等一下!”
两人转头。
岳悦拎着裙摆从酒店旋转门里冲过来,气喘吁吁道:“你们不许给清轨哥打电话,尤其是你!”
她瞪着温漓。
楚弥挑眉,“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他现在听不见。”岳悦一字一句道:“就算你们打了电话,他也听不见。”
温漓脑袋空白了一瞬,楚弥冷冷揪住岳悦领子,“你他妈说什么?”
“我说他听不见,不仅左耳,右耳也失聪了。”
岳悦挣开她的手,对温漓道:“都是你的错。”
“他在几乎什么都听不到的情况下,还总想去找你。”
“是你让他病情迅速恶化,最后还不要他了,那天你走后,他耳朵血都止不住,直接送进医院做手术。”
“你要是心善,就放过他吧。”
温漓沉默,表情没有岳悦想看到的自责崩溃,半晌,很平静地问她:“所以那天你们遮遮掩掩,说的就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