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轨看着她的眼睛,几秒后,表情逐渐恢复平日的冷淡散漫,“一开始。”
“……”
温漓本来还有一些话想问,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硬生生停住。
“你现在的住址发我一个,你以前送我的那些东西,我回去打包寄给你。”
身后没人应。
温漓以为他走了,转头。
陈清轨还在原地,手捂住耳,低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到她视线,他掀起眼皮,慢慢放下手,不着痕迹合拢染血的掌心,“还有事?”
温漓压下心里的怪异感,重复了遍刚刚的话。
等她嘴合上,陈清轨才淡淡道:“你自己留着吧。”
“地址。”温漓坚持。
“我很忙,懒得收。”
陈清轨喉结苍白突出,缓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干涩。
“扔掉,卖掉,送人,都随便你。”
自那以后,温漓再也没见过陈清轨。
那天和他分开,她直接买票回家,火车开了有段时间,她才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
忘记交接工作了。
温漓打开手机,财务发了好多条信息,问她在哪。
怎么办。
火车又不能倒回去。
她也不想回去。
温漓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回绝掉这份工作,她抬头看向窗外,田园自然风光尽收眼底,皑皑雪景美不胜收,飞速在她眼前倒退。
芜江气候温暖湿润,温漓从小到大很少见过雪,可惜现在没有观赏的心情,她心底空茫茫的,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不适感。
下午六点半,她抵达芜江,下火车,到家时七点。
父母都在,温母弄了一桌菜,招呼她吃饭,温父在旁边赔笑脸。
这些日子,他们有意无意讨好她,做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温漓没有胃口,摇头道:“我在火车上吃过了。”
温母和温父看着她回房间,面面相觑。
温父:“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温母:“还不都赖你!”
就算陈清轨不在了,温漓生活照过不误。
最初几天,她的状态有点差,后来慢慢恢复过来。
她了解这种感受,本以为会永远陪在身边的人突然从生命中抽离,刚开始是会不适应,但总会好起来。
就像当年的秦晓一样。
温漓又从老李那儿接了好几家公司,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在这时,她定制的黑金戒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