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他已经开始动了。
他看似征求她的意见,实则猛烈强势,除非她真的感到难受,否则根本不会停。
眼前的一切又摇晃起来,恍惚间,温漓听到他在耳边说:
“月月,专心。”
结束。
陈清轨抱着温漓去洗澡,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往下顺,不动声色问:“想谈恋爱了?这么多人给你介绍。”
“没有。”温漓乖乖待在他怀里,累得不想动,“楚弥是为我好,我爸……我也不知道。”
她不想谈温父,看着他胳膊上的旧疤,转移话题道:“以前就想问你了,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疤痕?”
“是……”她语气变得小心,“被人打的吗?”
“嗯。”陈清轨应,往手里挤沐浴露。
她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掐住,他把沐浴露抹上去,轻描淡写道:“小时候,我爸打的。”
温漓不知道说什么。
这么一对比,她爸还是个人。
“那你爸现在……”
“我父母离婚了,不清楚。”陈清轨想了想,“应该死了吧。”
“……”温漓决定把话题再转一下,“你和月月怎么认识的?”
当初决定开始这段关系,她有一点互相当替身取暖的念头。
可清醒的时候,她怎么都无法自欺欺人,所以从来没叫过他秦晓。
他倒是时常叫她月月。
比她投入多了。
陈清轨动作微顿沉默了会儿,淡淡一哂:“都过去了。”
他没有回答,温漓也不再问。
每次都这样,一提到月月,他就沉默。
想必真的很重要的人,他才会再三缄口,除了名字,不愿多提。
洗完澡,温漓强撑酸疼的腿,腰,慢慢穿好衣服。
除了去年夏天没装空调的那段时间,他们再也没有过过夜。
安全起见,两人搭同辆出租车回去,这点陈清轨难得强硬,温漓拗不过他,等到了校门口,才和他保持距离。
按照往常的习惯,温漓先下车进学校,十分钟后,陈清轨再进,错开走。
这次也一样,温漓甩上车门,匆匆踏进学校大门。
因为她一次都没回过头,所以不知道陈清轨从来没等过十分钟,他点了根烟,看着她的背影有十几秒,等快要看不到了,才动身。
他不远不近跟在温漓后面,看到她安全进了女生宿舍,才熄烟离开。
“阿漓,你回来了,比赛好看不?”
开门声一响,伍玲从手机中抬起头,“怎么这么晚,楚弥呢?”
“我去打工了,没和她在一起,”温漓反手关上门,“她没回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