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怔,“嗯。”
伍玲道:“这听着你像是自愿的啊。”
“难怪你不想报警。”楚弥下结论。
温漓不太自在,“我不报警和他帅不帅没关系。”
“关系大了,你想想,如果你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是颜月说的那个混混,你什么反应?”
“……”
那天起,颜月回来得少了,基本就晚上睡觉,其他时间都不在宿舍里。
周末,楚弥跟着陈清轨他们去俱乐部打台球。
钱航调侃:“这回不带你的小姐妹出来了?”
“你说谁?如果是颜月,已经闹掰了。”
楚弥看着自家老哥打球。
他身体与桌面平直,腰线瘦窄,眼往上抬,直视着球。
一杆入洞,特别帅。
楚弥边看,边道:“如果是阿漓,她最近忙着准备初级考试,还有注会啥的,忙得要死,哪有空。”
陈清轨打进最后一颗球,问:“她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还是睡不着。”楚弥道,“她刚从蓝夜回来那几天倒是睡得好,不知道为啥,后来又不行了。”
钱航道:“再让她喝点酒?”
“试过了,没用。”楚弥摇头,“应该不只是酒的问题。”
陈清轨慢慢擦拭着球杆,不语。
楚弥玩完回宿舍,洗了个澡,在浴室接到陈清轨电话,说她钥匙落了,要她下来拿。
“等我半小时。”楚弥说。
“五分钟。”
陈清轨挂了电话。
楚弥骂了声不是人,此时宿舍只有她和温漓在,无奈冲门外喊:“阿漓,我哥送我的钥匙过来了,你能下去帮我拿一下吗?”
温漓在桌前刷题,闻言,笔尖顿了下。
“好。”
她平静应,披上外套。
楼下,陈清轨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黑色冲锋衣,高高瘦瘦,路灯下,脸被打上一层冷清的光。
像没想到是她,陈清轨头偏了偏,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远不近看着她。
那天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温漓走到他面前,没有和他对视,道:“楚弥叫我来拿钥匙。”
陈清轨看着她眼皮下的黑眼圈,慢悠悠把钥匙给她,“还睡不着?”
“和你没关系。”
温漓拿到钥匙,转身就走。
“温漓。”
他淡淡叫了她一声。
温漓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