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不知怎的想到了楚弥说的话。
酒比药管用,还有性。
确实如此。
清醒地活着实在太痛苦,而堕落只在一念之间。
“很难受?”
陈清轨见她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流着眼泪,纤长的睫毛挂着水珠,鼻尖嘴唇还有脸蛋红扑扑的,漂亮得像一副画。
女生白皙的下巴往下,脖颈间是大片密集的齿痕吻痕,红得暧昧。
他压下肆虐的火,低头温柔亲去她的眼泪,语速很慢很清晰,“只要你摇头,我就停下。”
温漓依旧没出声,也没看他,只在陈清轨贴近她的嘴唇时,她把脸侧到一边,道:“不接吻。”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为之的冷淡,只是现在沙哑得不成样子,毫无威慑力。
陈清轨一顿,缓慢道:“接吻以外的都可以?”
“……”
温漓黑睫扇了下。
陈清轨看了她几秒,突然从她身上起来。
他一走,被他挡住的光线悉数落在她身上。
温漓情不自禁缩起身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他拽住把她整个人拉起来。
“你……”温漓落入他的怀中,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
她刚发一个音节,感觉到什么,猝不及防叫出声,“你怎么又……”
“这样看不到脸。”陈清轨手按住她发颤的脊背,洁白光滑,很瘦。
他抱着人,清冷的声线含欲,“你依旧可以把我当作秦晓。”
“慢、慢点……”温漓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眼泪又流了出来。
神志逐渐被他撞散,她无声喘息,想到了很久以前,读高中的时候。
那会儿刚升上高二,她被班上的女生排挤,原因是有个女生没交作业,而温漓作为课代表如实告诉了老师。
那女生在班上人缘很好,从此带着小团体孤立她。
温漓独来独往了很久,没女生和她说话。
直到换座位,秦晓成为了她同桌。
他是个很开朗的人,和她截然相反,笑着说会陪她一辈子。
温漓也觉得会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她思想观念也没那么传统,打算在他生日,或者她生日,水到渠成和他发生关系。
本该是这样的。
结束后,温漓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陈清轨抱她去洗澡,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愣了愣。
她很久没睡这么熟过了,飞机失事后,她每晚都能梦见秦晓一身是血的样子,再困也睡不着。
陈清轨比她先醒,懒洋洋靠在床头,上半身赤着,手臂有几道抓痕,他屈起一条长腿,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手机。
温漓抬眼看着他。
“醒了?”陈清轨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饿不饿。”
态度自然得仿佛他们是情侣一样。
温漓下意识摇头,手撑着床想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浴袍,而是一件淡蓝色睡衣,布料像是真丝的,清透光滑,摸上去触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