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轨进来不久,他的室友也陆续到了,钱航看到陈清轨在第一排,想也不想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再然后是宋淮序。
楚弥来得最晚,见没座位了,勉为其难在宋淮序身旁坐下。
宋淮序温和一笑,“身体好点了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楚弥淡嗤,“昨晚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思修课第一排从没这么多人过,温漓混在其间不再突兀。
他们宿舍的人都来了,唯独少一个人。
温漓微微蹙眉,问陈清轨:“秦晓怎么没来?”
陈清轨神色稍顿,没说话。
钱航忍不住道:“他从昨晚就开始发烧,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
温漓脑袋懵了一瞬,“烧到几度,吃药没,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秦晓让我们别和你说。”宋淮序道:“我们早上去看过他,还有点低烧,不过已经好多了。”
原来他昨天说身体不舒服是真的。
温漓心神不定,连老师来了都没发现。
“别担心。”陈清轨开口。
温漓下意识看向他。
陈清轨盯着黑板,下颚线条冷冽。
他没有看她,只平淡道:“下课我带你去看他。”
连上两节思修课,温漓没怎么听进去,严格来说是一节,还有一节老师让他们自习。
两个班上午都只有两节课,下课,温漓抱着书和陈清轨去医务室,钱航他们也跟来了。
“他为什么不去医院?”温漓在路上问。
陈清轨薄唇微掀,“你自己问他。”
钱航道:“秦晓不肯去,他说发烧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温漓眉皱着。
医务室就在南区,离得近,面积大,一个房间有四张床。
陈清轨开门进去,温漓在他身后,一眼看到秦晓躺在最里面的床。
除了他,那个女生竟然也在,还打包了一份粥,坐在他床边,两人聊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他们同时看过来。
温漓刚刚在教室没看到她,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
“打扰了。”温漓淡去眉眼,转身就走。
“阿漓,等等,”秦晓翻身下床,慌张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医务室。
陈清轨目光落在赵绮艳身上,不咸不淡问:“看上他了?”
“不是不是,别误会。”赵绮艳忙摆手,“我就是来劝他去医院,昨天他当着我的面晕倒,吓死我了,扶他回去一路还在流鼻血,我感觉不是普通的发烧。”
楚弥:“不是发烧能是什么,流鼻血而已又死不了人。”
在场除了她都是医学生,想问题当然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