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别客气,”江潮隐约听到江盈盈干呕的声音,他担忧道:“盈盈没事吧,怎么还吐上了,我也没进门啊。”
江潮是真的急到有点想挠头了,贺晏吐出一句,“我进门了。”
话一落,他牵挂着江盈盈,脚步飘浮着进了院门。
门外,江潮愣了下,不是,什么叫做他进门了。难道?
贺晏和江潮好一阵心伤,以为是他们身上有什么味道,引得江盈盈反感,她才会在看到他们时呕吐不止的。
直到,直到江洋放学,兴冲冲地回来找他的姑姑,一进门,喜提一声“yue”。
江洋当时眼泪都快下来了,但他倔着不哭,直到贺晏和江潮从部队回来后,他才哒哒哒跑到他们身边,哇一声哭了出来。
在徐知书和江盈盈的再三解释下,家中这三个大小男人才勉强相信是自然的孕吐,不是他们身上有什么臭味腥味的缘故。
但,贺晏看着江盈盈这么强烈的孕反,他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为此,贺晏又跑了一趟军区医院,特地去请教黄医生,他还给京市打了个电话,特地又请教了一次林桂芳。
在贺晏的各种请教,在江潮和江洋私下说了一百遍江盈盈肚子里的小崽子出来要狠狠打一顿他们的屁股后,终于,江盈盈的孕吐反应好了一点。
偶尔也会感到恶心,但没有前阵子那么夸张。看到这好转,贺晏、江潮、徐知书、江洋几人才松了一口气,甚至,连黄老医生也松了口气。
她是真的被贺晏问怕了,他也没打扰她的上班时间,就是吧,他一紧张一担忧,那眉拧的,有好几次,医院的同事还以为她得罪他了。
在因江盈盈的孕吐稍微有点“鸡飞狗跳”的日子中,他们几人在家属院过的第一个新年要到了。
大年三十,江盈盈从确认怀孕开始,她就被剥夺了干活的机会了。
一大早,江潮和贺晏开始贴春联,徐知书则是两家轮流跑着贴窗花。
江洋是到处窜,看哪需要他,他就往哪跑。一会儿去帮江潮和贺晏看对联贴得正不正,一会儿帮着徐知书拿着窗花,一会儿跑去江盈盈身边,给她捶腰递水果。
这大年三十,可把这小孩忙坏了。
家属院里的小孩路过,喊他出去玩,江洋一摆手,一挺胸脯,道:“我不去玩啦,我可忙了,要帮家里做事情。”
这话一出,几个过路的嫂子听到了,看着远处自家在疯玩的泥孩子,上前,一人拎了一个,回家帮忙干活去。
下午开始,贺晏和江潮两人在厨房一通忙活,炸丸子,炸薯条,炸小鱼……
那味道,可把外头陪着江盈盈和徐知书的江洋香迷糊了。
江盈盈也有点小馋,她看向江洋,道:“洋洋,要不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守岁
一听江盈盈的话,江洋撒着小腿就跑到厨房门边,先是猛吸了一口香气,他才问道:“爸爸,姑父,有没有可以吃的呀?”
江潮不愧是他的亲亲老父亲,毫不留情怼道:“吃吃吃,你站在那里吃空气吧。”
江洋被他这么一说,嘴巴瘪了一瞬。
不过很快,他站直了身体,挺了挺小胸脯,微仰了仰下巴。他小大人模样地咳了两声,“我可是姑姑派过来的,爸爸,这几天,姑姑有什么事情都是我来跑腿的,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