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见状,有样学样。
“贺叔叔,我去拿碗筷!”
然后,他也一路小跑进到了厨房。
江潮左看右看,“贺团,你坐!我去端菜!”临起身要逃走前,江潮的视线和江盈盈的对上了。
“盈盈,那个,”作为一名“不讲义气”的兄长,他此刻,是有点心虚在身上的。“锅里的大菜盛起来就成是不是,你放心,哥都懂。”
江潮打个哈哈,也遁到厨房去了。
不是他不讲义气,实在是他有点激动,又有点不知道该和贺晏说点什么,容许他先退一退。
厨房里,江潮一进去,就挨了徐知书好几个眼刀子。
“你怎么进来了?”徐知书用气音询问,然后不想听他的回答。“行,你来了就干活吧,先把灶里的火灭了,再把锅里的菜盛上来……”
夏日的傍晚,微风穿过,他们的晚饭是决定摆在院子里的。
院内,江盈盈和贺晏“面面相觑”。
说是面面相觑其实也算不上,但相顾无言倒是算得上的。
贺晏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他对女同志的应对之法就是冷处理、不搭理。
可面对江盈盈时,他竟会觉得若是不发一语地呆坐着是不是不太好。
而江盈盈,她是在斟酌该如何与贺晏开口。
在来军区的这一个月,江盈盈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贺晏的传言。
在那些传言中,流传最多,被江盈盈提炼为中心思想的就是:贺晏此人,不近女色,也不喜女色靠近他。
但,江盈盈是真心想感谢他的,又怕弄巧成拙,感激之情没表达,救命之恩还没报,就被救命恩人讨厌了。
于是,开口前,江盈盈是纠结了又纠结,犹豫了又犹豫的。
“我……”
“贺……”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他们皆是一怔。
“你……”
“我……”
两人又撞上了,江盈盈不好意思地笑笑,贺晏抿了下唇,道:“江同志,你先说。”
“贺团长,谢谢你救了我。”江盈盈真挚道。
贺晏顿了下,没想到她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你和我说过很多次谢了,”贺晏道,“江同志,不用谢。”
“该谢的,贺团长,要不是你,我这条小命可能就没了。”
若不是贺晏路过救了她,那她怕是古今中外第一位刚穿越就小命挂掉的人。
江盈盈道:“贺团长,我会把这份恩情记一辈子的,要是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帮的。”
她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
“不过现在,我好像也只能请你尝尝我的厨艺了,也不知道,我做的饭菜你喜不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