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没时间住院,竟然还有时间去陪苏棠棠。”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上了车,夫妻俩坐在后排,各执一边。
沈念安为自己感到矛盾。
明明很想跟霍昀洲离婚,可听到他出事,还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喜欢了八年的男人,她真的就这么难放下吗?
到家后,沈念安和霍昀洲一前一后回到卧室。
门刚合上,沈念安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
沈念安眼皮和睫毛都在颤抖,说不心动是假的。
“谢谢。”他嗓音沙哑,“自从我爸去世以后,很少有人这么担心我,你是第一个。”
沈念安听着这话,眼眶不自觉湿润,甚至攥紧了手心。
如果以前霍昀洲能对她说一句谢谢,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处境。
她抚上霍昀洲的手臂,那里压着她的小腹。
只有这个孩子才是她的希望。霍昀洲随时会变心,可只有这个孩子,才永远不会变心。
“该睡觉了,我累了。”
霍昀洲掰过她身体,情难自已地吻了上去。
以往沈念安总是会娇羞地小心回应,他有时睁开眼,她的睫毛都在颤抖,脸颊微红。
但这次她却微微将他推开,低着头,“我真的累了。”
霍昀洲问她敏感的耳垂,脖颈,和她肌肤想蹭,“真的不想?”
“嗯。”沈念安的脸上全无笑意。
霍昀洲揽着她的腰,原本有收紧的趋势,但听到这话,放松下来。
“给我个理由。”
沈念安转过身,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医生说,流产期不能同房。”
霍昀洲喉结上下滚动,“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行吗?”
“嗯。”沈念安已经朝浴室走去,简单撂下一句,“不舒服。”
等她进浴室后,霍昀洲才反应过来他是被冷落的那一方。
他知道沈念安自打流产以后情绪就不太高涨,但他主动求欢,她竟然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明明以前她最喜欢跟在他后面,一口一个昀洲哥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顺从卑微,看似没有丝毫脾气,可实际也没有多大热情。
她的心事也渐渐不会跟他说,真实的想法也不会向他流露。
霍昀洲一瘸一拐走到浴室,沈念安正在梳头发,“有事吗?”
霍昀洲压下心头那点酸涩和苦闷,“想去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