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了？”
墨墨没说话，小手把她拉进屋里，脸上顶着大大小小的淤青。
“老师，我没事，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沈念安严肃道：“你先回答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还想看一下墨墨身上有没有受伤，但她穿的严实什么也看不出来，沈念安扫了眼四周，最后在角落里发现破破烂烂的校服。
“墨墨，在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墨墨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沈念安深呼吸，“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去问你应彩阿姨，要么你自己老实告诉我。”
小孩子很容易陷进这种选择题，而且忘记自己其实可以两个都拒绝。
墨墨被沈念安这么一吓唬，立马交代了事情的来由。
“我跟同学打架了，因为她说我小提琴拉的不好，将来不可能考上最好的音乐学院，我气不过，就跟她打起来了。”
沈念安沉默了一下，又问：“你刚才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墨墨抬眸，“我想让您多教我，一周一次太少了，以前我妈妈教我的时候，我每天都要从早上七点练到晚上十一点。您放心，我会付钱给您的！我自己有压岁钱。”
一周一次是墨墨的父亲提出来的，上次她提醒过应彩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没多久墨墨的父亲就打电话过来解释。
他作为父亲，对墨墨的期望就是小提琴只要能当个爱好就行了，不必非要上什么最好的音乐学院。
但墨墨对自己的要求异常严格，而且现在已经严格到了沈念安无法理解的地步。
“墨墨，你真的喜欢拉小提琴吗？”
墨墨点头，但是在沈念安的目光下，慢慢变得不自信。
最后她低着头说：“我妈妈喜欢看我拉小提琴，我想拉给我妈妈听。”
“所以你不是真的喜欢拉小提琴，对吗？”
墨墨捏着小裙子，顿了顿，选择避开话题。
“老师，我们开始上课吧。”
沈念安也没再说什么，上完课以后，她对墨墨说：“加课的事情我需要跟你父亲协商，而且我的时间也不一定能每天都过来。”
墨墨懂事地点点头。
沈念安没忍住，又补了一句，“墨墨，我不建议高强度的训练。或许熟能生巧，勤能补拙，但把一件喜欢的事变得枯燥又痛苦是很消耗热情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音刚落，应彩推门而入。
“沈老师，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