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故作淡定。
霍昀洲看了她一眼，笑容意味不明，“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
沈念安看着窗外，“不喜欢，但是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
霍昀洲的脸上瞬间多了三道黑线，“沈念安，你现在连这种话都好意思说了？谁教你的？”
“这还用别人教吗？”沈念安微笑望向他，“把自己的道德底线降到你跟苏棠棠一样，我还可以说出更多不要脸的话。”
沈念安现在骂人可真高级啊。
霍昀洲气笑了，“看来昨天还是没有满足你。”
沈念安一激灵敏锐从霍昀洲的话里嗅出危险。
“霍昀洲，我警告你，我跟你提离婚不是在玩欲擒故纵。昨天我愿意睡你，不代表以后你可以随便碰我。”
霍昀洲开着车，抿唇沉默。
如果不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为什么以前沈念安逆来顺受的？如果沈念安真的在玩欲擒故纵，那霍昀洲还想夸她一句她玩得挺成功的，起码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这段婚姻了。
车子很快抵达凯瑟琳·摩尔家楼下，沈念安上楼，敲门，霍昀洲也跟着上来了。
三年不见，老师比她想象的还要苍老一些。
凯瑟琳·摩尔惊讶地捂着嘴，可下一秒，就抄起一把雨伞，将人往外赶。
“出去！出去！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见你！”
雨伞触碰到沈念安刚才受伤的地方，但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的似的，坚持一动不动，“老师，对不起。”
凯瑟琳·摩尔依旧没有消气，将玄关摆放的鞋子，一个接一个地扔到沈念安身上。
一只大手揽过她，宽厚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霍昀洲很有礼貌，却也很有压迫地面对凯瑟琳·摩尔。
“请你对我妻子尊重一些。”
他说完这句话，沈念安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凯瑟琳·摩尔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霍昀洲身上。
“都是因为你！你毁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霍昀洲眯眸，沈念安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老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不怪他。”
场面安静了几秒，凯瑟琳·摩尔怒其不争，将手里的雨伞狠狠丢在她身上，转身就走，却也没说让他们离开。
霍昀洲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起，而沈念安则吸了吸鼻子，扬起笑容，朝沙发上的老师走去。
“老师，我对不起你。”
她想去握住老师的手，但老师毫不犹豫抽出来了。
“念安，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唯一的学生，我在你身上花费了我所有的心血！你却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所有人对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