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她对沈念安说,“太太,我十几岁就来霍家上班了,那时候我跟您母亲,也就是沈夫人,也见过几次。有一次我做错了事情,不小心把霍老太太的茶叶碰倒了,几万一斤的茶叶,把我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多亏了沈夫人,她帮我解了围。”
“您跟沈夫人都是一样温柔的好人,这三年您对先生的心思我看在眼里,我是真的希望能帮你们走到一起。”
沈念安第一次听王妈说这件事,有点对她改观,原先只当她是霍家派来的眼线,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一层缘故。
她嗯了一声,被霍昀洲折腾得很累,但还是耐着性子跟王妈解释。
“我知道了。王妈,我不是赶你走,是因为你留在这儿,霍昀洲很容易就有理由进来了。今天这样的事,也许还会再上演。”
“我明白的。”王妈失落地绞着手指,“太太,那我先回去帮您看着苏棠棠,您自己可要照顾好自己。”
“嗯,好。”
。。。。。。
从沈念安的出租屋出来,霍昀洲直接去了一个轰趴。
顾尧见他拉长着脸就知道这位祖宗今天心情不好,他恨不得绕道走,但作为好兄弟,必须关心一下。
“怎么了这是?谁又惹你了?”
霍昀洲一言不发地抽着烟,顾尧眼神尖,饶是灯红酒绿,也能瞥到他锁骨的指甲印。
“呦?谁挠的?安安?”
霍昀洲一听见沈念安的名字就更烦了。
这个女人最近三天两头的找存在感。
他以前不回家,她不高兴,现在回家了,也不高兴。
真难伺候。
这时季司礼也到了,在霍昀洲对面落座。
霍昀洲暂时没去想沈念安,像突然找到什么猎物似的,缓缓掀起眼皮,“你最近跟沈念安走得有点近。”
季司礼品了品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不是询问,也不是质问,是陈述,更是警告。
季司礼坦然回视,“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何况最近她教司淮小提琴,近一些也正常。”
一旁的顾尧一脸懵:“什么小提琴?你说安安?洲哥,安安出来工作了?”
季司礼有个聋哑表弟,这事霍昀洲是知道的。
但沈念安教乔司淮小提琴,这件事他一点都不知道。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从来没问过沈念安现在在干什么工作。
为什么不问?
因为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