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拿起菜单看了一眼,大概对上号了:“应该是墨鱼仔吧。”
“哦哦。”陶竹想起来了,她刚才确实点了一份墨鱼仔,冲服务员点头说,“对,来一份墨鱼仔吧。”
等服务员走了,蒋俞白问:“为什么不要头?”
陶竹说:“因为我不吃所有动物的头,总觉得特别恐怖。”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饮食习惯,小时候在村里吃流水席,因为据说鱼眼睛对眼睛好,小孩子们都会抢鱼眼睛吃,只有陶竹,每次都敬而远之。
蒋俞白:“你们那兔头不是挺流行的吗?兔头你也不吃?”
陶竹摇头。
蒋俞白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个饮食习惯,科普道:“可是墨鱼仔有头啊。”
陶竹倒抽一口凉气,想了下又觉得不对,边吃宽粉边问:“它的头在哪?我怎么没看到眼睛?”
墨鱼仔还没端上来,蒋俞白没办法给她指,口述说:“上面那个就是它的头,它的身体就是它的头。”
这明显超出了陶竹的理解范畴。
蒋俞白解释道:“有的动物就是没有头的,就像有的动物全是头。”
陶竹更不能理解了,反问:“什么动物全是头啊?”
这个例子好像没举好,蒋俞白自己一时也没能回答上来。
倒是陶竹,在他沉默思考的时候脑子一黄,蹦出了答案:“乌龟?”
蒋俞白:“?”
蒋俞白:“……”
你他妈懂得倒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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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火锅,蒋俞白让司机开的车,他在后排闭眼小憩,身侧多出了一块热烘烘的软肉,紧接着脸上覆上了温热的气息,有点痒。
司机适时关上隔板。
但就是因为这个关上隔板的行为,陶竹忽然不好意思了,老老实实坐好。
蒋俞白觉得好笑,缓缓睁开眼:“怎么还敢做不敢当呢?”
陶竹彻底坐实“敢做不敢当”这五个字,刚才偷亲他亲的起劲儿,这会儿立刻翻脸不认人:“我哪有!”
蒋俞白反手,用拇指点了下她的唇瓣:“这。”
陶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哪有”,不是问句啊!!
蒋俞白笑了下,重新闭上眼。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斜洒下来,笼罩着蒋俞白的轮廓,在他冷峻的侧脸绘出一圈柔和的轮廓。
陶竹挽着他的手臂,又一次贴上去。
身份地位的天壤之别,在真正最后走在一起之前,两人发于情止于礼,结婚后,都各自显露出来。
陶竹很喜欢亲他,嘴对嘴的亲,因为她总能闻到蒋俞白浅浅的呼吸有一股很好闻的清凉薄荷味,是他身上专属的特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