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平正?在花园里浇水,陶竹趁她?没注意刚想跑下楼,被听见她?脚步声出门的蒋俞白叫住了?。
他今天没什么大事,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又跑哪去??”
“哪、哪也不去?。”这是继情?书事件后?,陶竹第一次和蒋俞白说话,紧张得有点结巴,“就下楼。”
他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下巴扬了?下,让陶竹坐在对面,语气悠哉哉地像一位秋后?算账的财主:“先跟我说说吧,昨天去?哪了??”
分明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这种?气场搁谁谁也绷不住,陶竹就真跟欠了?债似的心虚:“去?……去?跟蒋禾哥吃饭了?。”
“哦,吃饭了?。”蒋俞白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倏地抬眼,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么?”
陶竹被他吓愣了?,要不是醒来的时候在家,她?看蒋俞白这个语气都以为自?己?是夜不归宿,可她?并没有啊。
她?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略微有点底气:“我是跟蒋禾哥一起回来的。”
蒋俞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蒋禾昨晚上一晚上没回家。”
陶竹:“?”
那她?怎么回来的?
蒋俞白站起来,危险的气压布满侵占周围空气,垂眼俯视她?:“上大学了?长能耐了?是吧?学会跟人喝酒了?是吧?”
自?知理亏,陶竹低头被教育,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他的语气莫名像小时候陶九训她?的语气,现在联系不上陶九,蒋俞白仿佛成?了?她?的第二个爹。
反正?蒋俞白想怎么样,陶竹除了?受着,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微风轻轻拂过轻纱窗帘,本该是清爽治愈的画面,蒋俞白居高临下的声音却像是要把窗帘撕裂:“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儿?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陶竹两只手攥到?一起:“知、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不能跟人喝酒。”
虽然喝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里面有酒,但陶竹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像是对她?这个答案暂且满意了?,蒋俞白淡淡收回视线,准备下楼。
一步,两步,他离她?越来越远,像是每一场深夜的噩梦里那样。
“俞白哥!”在他走到?楼梯时,陶竹焦急地叫住他。
这次是歪打正?着,跟他碰到?了?,而且因为醉了?,他们才能不尴尬的有话说,可陶竹不敢确定,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他会不会因为想起曾经陈明给他的情?书,而再?次疏远她?。
蒋俞白背影稍顿,回眸问:“还有什么事?”
“其实,其实那个……”陶竹咬住下唇,“那个不是情?书。”
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