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审判啊?他为什么要当?没事发生?他是打算就这么过去了?
蒋俞白一愣,收回手?放回裤兜,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今天有话?跟我说??”
陶竹很慢很慢地小幅度摇头,眼神自始至终没离开过他。
她今天没有话?说?,但她昨天说?多了啊,他就没话?跟她说?吗?!
见她否定,蒋俞白不再细问?,迈着长腿下楼梯,走到最后一节,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回了下头。
男人脖颈微仰,露出?锋利的喉结,不动声?色上下滚动,像吞了白骨,半张脸隐在灯光阴影下,看不出?他的情绪。
来了。
最终审判还是来了。
“你饭费是自己?交的?”
陶竹:“?”
这是什么开场白?这时候说?这些事就不觉得不合时宜吗?
难道?他以为她的表白是图钱?那她就是再没见过世面,图钱也不能图饭费啊!
蒋俞白半垂着眼,以一种?很低沉的语气说?:“如果钱不够用?,我觉得你应该直接跟平姐说?,我或许并不能直接帮到你。”
不是给不了,而是不该给。
他见过太多天资聪颖却习得不劳而获的人,失去了自力更生的本事。
难道?他真以为,她的喜欢,就是图个饭钱?
陶竹很难理解他的脑回路,直到吃完晚饭,她在房间的小床上坐了很久,逐字逐句分析了半天,都没懂他想表达的真实含义。
她趴过身子,在网上试着搜了搜。
唯一的出?来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答案是,有钱人可能把?她的表白当?成?一种?长期饭票。
陶竹盯着屏幕上两排小字沉思……蒋俞白真是这么想的么?会不会,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离谱呢。
她在这边焦灼到王雪平一天的事忙完,叫她把?校服拿过去洗了,都还在思考蒋俞白想表达的不为人知的含义。
她慢吞吞地把?纸巾、耳机线、笔记本内页一一从校服兜里掏出?来,放在桌上,准备把?校服送出?去。
情书?
不是给蒋俞白了吗?
陶竹展开那张纸,里面的每个字都是她亲手?写的,连折痕的形状都和她那天晚上从本子上撕下来的一模一样。
可是,她分明记得,她那天是有掏兜的动作的啊,而且蒋俞白也确实接过去了,难道?是她那天吸入了太多熏天的酒气,醉倒记忆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