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抢走它。
陆意刚想迷迷糊糊地质问一句,那只手已经轻柔地摸上了他的头,带着温柔的安抚的力度。
陆意突然觉得很困。
“睡吧。”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
陆意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陆意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感觉腰间似乎被一双胳膊框着。
那胳膊框得很紧,很有些像是怕弄丢了眼前这个人。
他扭动着有些僵硬的头往旁边一转,看见了闻执的脸。
闻执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合着。
“闻执。”陆意用手指戳了戳对方,喊道。
闻执睡得并不沉,睁开眼睛的时候,陆意很容易就看到他眼睛下的一圈乌青。
陆意往地上看看,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花瓶。
他记得睡前那花瓶明明是在床边的来着。
“昨晚我发病了。”
陆意这句话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他清楚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他在发疯来着。
他歉意地看向闻执:“抱歉,吵到你了。”
“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着就和那个窗户较上劲了,拿着那个花瓶非把它砸了不可。”闻执指了指墙上的窗户。
陆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个窗户。
且不说那个窗户外面还被几根铁栏杆围着就算拿花瓶也砸碎不了,而且如果他昨晚真的拿花瓶砸了,大概今天早上护士就会把他拉到重症监护室去。
幸好是闻执被他惊醒。
陆意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12点了,你没去吃饭?”
明明睡了这么久,但他还是很困,跟一辈子没睡过觉似的,眼皮很重。
闻执嗤笑一声:“且不说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真怕我一走你就从窗户跳出去。”
陆意:“你别讲前半句那么有歧义的话啊。”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传来了林则故高亢的叫声:“陆意哥哥,闻执哥哥,我给你们带饭回来了——”
林则故的话说到一半就闭嘴了,因为他看见了躺在一张床上,搂成一团的两人。
“我、我不是故意打扰……”
黄毛从他身后走近,拍了拍林则故的肩:“没事,小兄弟,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初他们在‘医院惊魂夜’那个游戏里就是这样,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闻执一翻身从床上坐起,开始拆盒饭,顺便招呼了一句陆意:“阿意,来吃饭。”
陆意拆开盒饭吃了一口,想起什么似的问林则故和黄毛:“你们吃饭的时候见到温祈妍了?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他自动忽视了林沢川。
毕竟温祈妍和林沢川这两个人是不会说话的。
“有有有,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林则故说,“妍姐说,她昨天晚上出去,发现走廊外面是变了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