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因为今天中午……”
可还没等她说完,就见二舅母笑眯眯追问道:“那是哪样?”
三舅母也竖起了耳朵:“你不是才认识王爷不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大舅母感慨:“难怪之前还劝我们放心,说是你自己想要嫁的,看样子果然没骗我们。”
不仅她们,就连一向寡言的阿娘和四舅母,也都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和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听她的八卦。
阮南枝:“……”
看她们这般模样,就算她解释了,她们也定然不信。
解释不清司了!
阮南枝一着急,脸色更红了,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洛司寒,却见他嘴角噙着笑意都加深了几分。
要不是相信他的为人,阮南枝都要怀疑他是故意惹了舅母们打趣她,误会他们了。
她正想着要找个什么话题,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却突然听到外间门房来报:“世子,京兆尹姚大人找上门来了,还……还……”
今日在门房当值的张伯向来稳重,这会儿也面露紧张,甚至因为跑得太急,就连气息都有些不稳,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虽然还没听完,但显然情况不太对。
一屋子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瞬间凝住。
阮槐书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站起身来问道:“仔细说来。”
张伯这才低头,不安道:“姚大人抬着他家小公子在府门外闹开了,说是要找小公子给他们姚家一个交代。”
阮长安和姚征两人就算打得再凶,也只是他们两人私下的矛盾,两家这般身份,也不至于到要闹上门来的地步。
听到这话,阮长安猛地一拍桌子,第一个跳了起来:“姚征那条疯狗还敢找上门来,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说着,他撩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要去找人算账。
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却又听张伯道:“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那姚大人说他儿子已经没了!”
嘶……
此言一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阮长安都有些懵,他下意识追问道:“你说什么?谁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张伯摇了摇头,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那姚征被人抬着,姚大人那般状态,是死是活小的也没敢细看,只能第一时间来回禀世子,但想来……”
想来,姚谦这么疼爱这个小儿子,怎么可能拿他儿子的生死开玩笑。
后面这半句话张伯没有细说,但大家也都听出来了。
一瞬间,阮长安面色苍白如纸。
显然,这样发展也叫他始料未及。
就在这时候,外间响起了一阵叫骂声。
“阮长安!你出来!你们镇国公府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我儿子就是这样被你们活活打死了!就算今日拼了这条老命,告到御前,我也要向你们阮家讨一个公道!”
“天理昭昭,大家都看看啊!我姚谦为官清正廉洁,为朝为民鞠躬尽瘁,没想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护不住!”
人虽然被门房拦下在了镇国公府外面,但叫骂声却穿过院墙传入了众人耳里。
阮家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但谁也没有出声指责阮长安,甚至连质问阮长安的眼神都没有。
阮槐书只朝洛司寒抱了抱拳,便撩起衣摆跨过门槛儿,准备出去处理这件事。
阮长安也紧随其后。
大舅母杨氏看了二舅母几人一眼:“你们先带阿馨下去休息,这里有我。”
她们几人也不含糊,当即带着阮南枝的阿娘退下了。
转眼的功夫,刚刚还一片欢声笑语的厅堂,这会儿就只有阮南枝和洛司寒。
见阮南枝也要跟过去,洛司寒也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