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乡野之地回来的镇国公府小姐实在上不得台面!
这时候,就连长公主的脸色都已经有些不好看。
她微微蹙眉,目光里带着审视看向阮南枝:“阮家姑娘,你怎么说?”
阮南枝上前一步,躬身冷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前我并未见过这名丫鬟,更未叫她传过任何话,只她一面之词,何以笃定叫她传话之人就是我?”
春杏抖如筛糠,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姜嫣然便一头磕下,笃定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罚。”
姜嫣然也在一旁假意帮劝阮南枝,实则火上浇油:“妹妹,事已至此,长公主宅心仁厚,你好好跟她认个错,莫要让事情闹大了去,到时候对你,对镇国公府的名声都不好。”
她是阮南枝表姐,这一番说辞,无疑是要把这屎盆子给阮南枝扣实了。
跟前世一样,她要叫阮南枝百口莫辩。
可这一次,不等阮南枝开口,实在听不下去的嘉禾郡主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给了姜嫣然一巴掌。
啪!
那毫无保留的一巴掌,直将姜嫣然发髻打歪,一头珠翠乱作一团,好不狼狈。
“贱人!”
“谁给你的狗胆敢这样算计本郡主!”
姜嫣然被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却又被暴怒不已的嘉禾郡主一把推搡在地。
姜嫣然顾不上脸颊和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她一头跪在地上,双眸含泪,司司可怜道:“郡主这是作何?可是嫣然做错了什么?”
林澜音就见不得她这般狐媚样儿。
她一把扯掉姜嫣然头上那红珊瑚翡翠朱钗。
“我说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你这贱人一边算计谋害本郡主,一边想要取代本郡主去勾搭七表哥,连头面和衣着都模仿着本郡主来,你算什么东西!”
前世的阮南枝和眼下的姜嫣然虽然是差不多的处境,但阮南枝毕竟身份尊贵,前世林澜音再放肆,也不敢真的上手打,只不过出言讥讽几句,可这一世的姜嫣然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更何况,这几条,每一样都踩在林澜音的暴躁点上。
林澜音打完还不解气,她还要上前去踹上几脚。
这时候,长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制止:“阿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杏不是说是阮家姑娘吗?”
提到阮南枝,林澜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撇开两边搀扶着她的丫鬟,走到早已经吓得瘫软的春杏跟前,抬腿就是一脚。
“母亲,这要问问你养的狗奴才。”
说着,她一脚踩在春杏俯跪在地的手掌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厌恶道:“我这人最讨厌吃里扒外,我府里的人,竟会沦落到被别人当枪使!今日阮家姑娘一直都同本郡主在一处,本郡主怎么就没发现她有分身术,还能对你耳提面命!”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说完,林澜音用脚掌用力碾着春杏的手指,疼得她尖叫连连:“郡主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是姜姑娘指使奴婢这么做的!也是姜姑娘授意奴婢攀咬阮姑娘的!”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倒吸凉气声。
姜嫣然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