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凉说“不疼”,他又哭的厉害了些,哭着哭着,又不知搭错了哪根弦儿,忽然问:“以凉。”
“嗯。”
“你有没有拿我的棉花娃娃,做奇怪的事?”
谢以凉:“…………………”
“咳!”衣冠禽兽轻咳一声,正准备找托词,就听对方敏锐的判断出:“你有!”
谢以凉立刻道歉,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七七,真的很想你。”
然后,谢小七就继续跟棉花娃娃置气:“那……你今晚上,对我做奇怪的事吧……”
“以后不准再碰娃娃,把他们都丢掉……唔!”
又又被吻,谢小七被按开皮带放在床上,浑身都在紧张。
说实话,虽然之前已经谈过恋爱,但这是他和谢以凉的……第一次。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呼吸纷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慢慢的,衬衫扣子被拉开了,谢小七闭着眼,泛粉的指节不自觉发着抖。
听谢以凉低头,沉声蛊他:“宝贝,你帮我摘眼镜。”
继续甜甜甜甜甜甜!
慢慢地,谢小七抬起手,指节不自觉轻轻发着抖。
总感觉,这个时候说“你帮我摘眼镜”和“你给我戴”没有任何区别。
他有些怕疼,以前的谢以凉虽然混蛋,但也总是点到即止的吻一吻,尊重他所有的意愿。
然后,他们就分开了,以凉就靠着那最后一个浅薄的吻,撑过了漫长思念,撑过了失望希望又绝望的九百三十三天……
宝贝,我大概是太久没见你了,看谁都像你,又都不是你。
“哒”的一下,银边眼镜被放到床头柜上,谢小七指节轻颤,缓缓勾住谢以凉的脖子。
闭上眼睛,任由他亲着脖颈,下颚,脸颊,耳尖……
慢慢的,微抖的眼角有泪沾上睫毛,谢以凉便偏过头仔细吻去,不戴眼镜的时候一张脸更显年轻俊朗,完全看不出29岁。
亲完又问:“怎么了?”
小七说:“……有点怕……”
然后谢以凉就哄他:“不怕,老公多亲亲就好了。”
眼睫轻抖,谢小七指尖不自觉用着力,声音一如他这个,呆萌温软:“老……老公疼我……唔!”
……
以凉庄园风清月朗,但另一边,却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乌木小镇依旧在下雨,飘渺的夜,潮湿裹挟着黑暗一同侵蚀着方如有床头那盏昏黄的小灯。
周遭昏黑,好像无论如何都照不亮。
以前,方如有最怕这种天气,这总能让他想起做副本boss时,被追杀到走投无路的日子,一想起,就总会不由自主的泛起心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