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别人都没事?
这红灿灿的雨,是跟他有仇吗?
歇了好一会儿,疗愈结界撤去的第一瞬,虞卿看到了照进剧社的太阳。
神婆的声音在一旁高喊:“结束了结束了,幸亏这雨停的快,钱莱,快来拿乐器,大家要走了。”
肩膀陡然一紧,虞卿撩起眸,看到了钱少爷一张愤世嫉俗的脸:“你自己没有名字吗?”
“我……”虞卿有些为难,“我……不会乐器。”
“………”
“没有危险的,你跟着他们顶多走一路去神庙磕两个头,不会有事,而且,我还有别的……?”
正说着,钱莱手里就被递了一把乐器。
松开他的肩膀,青年不情不愿的接下,发现那是一把——小?提?琴?
再看看别人,不是唢呐就是大鼓,自己这个……是不是有点格格不入?
可,还不等反应过来,钱莱就被一众人拉到了队伍最前,神婆立在他身边,盯了又盯,半晌,有些迷茫的挠挠头:“孩子,你是……钱莱?”
看着身后“大病初愈”的虞卿,钱少爷欲哭无泪的点点头。
神婆更疑惑了:“你刚才……不长这样啊,你头发长。”
“剪了。”
“……”神婆:“之前是白的……”
“咳,染了。”
“那个头也不对,你……”
“吃了点增高钙片!长了!”钱莱张口,硬是拿着忽悠自己老爹要钱的坚强精神打断了神婆的追问:“婆婆,你看看,我已经是俩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了,除了长高了一点还做个头发跟刚才有什么区别?你瞎怀疑什么呀?走了!”
说罢,喉结狠狠滚了两下。
娇生惯养的富二代仰起头,拿出自己吊儿郎当的音乐基础,划上了小提琴。
用小提琴,拉出了山村娶媳妇戏曲调儿,带着队伍一路前行。
直播间一片【哈哈哈。】
【钱宝儿!你!是!我的,神!!!】
咄,咄,咄。
剧社里,村民很快散了个干净,大多数主播也为了多获取信息,紧随着跟了上去。
血雨新过,“嘀嗒”“嘀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与沉重的“咄咄”声交杂在一起。
“是雨点落下瓦片了。”
苍老的男声自剧社第一排响起,紧接着,咄咄,咄咄,咄咄……
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更急了。
虞卿靠在木椅上,眼睫轻垂,目光盯住桌面的空档,那跛了脚的刘瘸子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低头笑时,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散发出的,却是尸臭。
忽然,啪!
苍老的手搭上肩膀,虞卿果断抬手,把红色的茶水泼到了桌上,掩去刚才的痕迹,听对方继续问:“听说,你是我老婆的男朋友?”
“嗯。”
“哈哈哈,好啊,好啊。”男人的声音颤抖着:“那贱人给我生了个闺女,换了几百块钱去上大学,结果,在外面还特么勾搭一个,好本事,好本事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