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
黄夫人忙碌了一天,刚回房,见院中站着一人,仔细一看,是外甥王方盛。
王方盛色眯眯的看向风韵犹存的黄氏,“舅舅今日当值未归,便由我来陪你吧。”
欢好过后,王方盛故意在其身上留下印记,黄氏挣脱不得,力量悬殊之下最终还是没能逃脱。
小半个时辰过后,王方盛这才心满意足离开,姚仕郎正逢落值归家,进了房,看到黄氏和空中未尽的气味儿,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姚仕郎一番查到,人没抓到,榻上遗留的浑浊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顿毒打下来,黄氏跪在他面前,两人少年夫妻一路走过来,因他早年原因落了胎,不再能生育,只有早年生下的一双儿女,并无其他,两人相互搀扶过了大半生。
“那人是王方盛,你侄儿!”黄氏心如死灰。
“你成日不在家,我力气比不过他,他直接闯了进来,我也誓死不从,他扬言我不从他就要宣扬出去让你朝中无脸。”
“为了你的名声,我忍气吞声了一年有余,如果不是为了儿女和你,我早就恨不得去死了算了。”
黄氏泪如雨下,“他威胁我,若我死了,也要弄臭你的名声,我也是不得已啊!”
黄氏哭的泪如雨下,声泪俱下诉说着一年多的遭遇和心历。
姚茅,虽然只是个九品将仕郎,站对了队,这些个年日子虽不好但也不差。
没想到自己从小养大的外甥,情同父子的外甥竟然是这种人。
王方盛六岁接回家,养了近二十年,与其一双儿女关系甚好,做梦也没想到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竟然是自己亲手捡回来的可怜人,自己的亲外甥。
黄氏为证明自己未撒谎,拿着剪刀要自杀以死明志,相处几十年,姚茅知晓知晓妻本性。
手疾眼快下将剪刀抢了下来,也相信了黄氏的言辞。
姚茅拿着刀要去杀了那畜生被拦了下来,“你这样冲出去外面什么人都知道了,以后我们怎么有脸活着,传出去,儿女如何见人!”
“如果可以,我早就跟他拼命了。”黄氏忍着痛,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姚茅不想放过这畜生,黄氏心一横,拉过夫君,低头耳语。
姚茅眼睛亮了亮,两人觉得可以。
心疼扶起爱妻,洗漱过后,一番翻云覆雨满意的睡了下去。
次日。
姚茅沐休借故有事不回,王方盛听闻果然又跑了过来。
轻车熟路推开房门冲了进去,扑过去的王方盛被早藏在院中的姚茅瞧了个真切。
把王方盛拖出来一顿毒打,“我从小带你到大,你对得起我吗?”
一顿胖揍划了谱赶了出去,王方盛虽理亏,但姚茅下手并没留情,给他留了一口气。
醒过来后,王方盛越想越气,拖着被殴打的身体主动跑皇城司报案。
事关官员,皇城司必须管,一番调查下,王方盛喜提砍头,但他报案前炫耀了一番,加上结案弄得人尽皆知。
上午结案,王方盛被押解刑部大牢等候问斩,姚家夫妻见闹得人尽皆知,黄氏一根白绫挂死在房间。
姚茅见夫人死了,王方盛是自己当初执意带回来养的,愧疚之下双双悬梁自尽。
姚家嫡子做了护城军,落值后闻风声带着妻儿赶来时夫妻二人双双自尽。
养了个白眼狼闹得散了家,双双死亡,一时间汴都城中唏嘘不已。
赶走苏子桉,顾桓赶紧掏出收到的信笺,身上揣了大半日没空打开瞧瞧。
裴敬信息现在是定期一封,离上一封都过去了大半个月,也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
是胖了还是瘦了,可有什么不适应。
展开信封,里头单独殿出一个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迹,顾桓嘴角微扬。
小没良心的终于肯给自己写信了。
小心展开信笺。
吾爱亲启:
顾桓眉眼弯弯,开头几个字忍不住又看了几遍,这才往后看下去,越看笑意逐渐没了。
洋洋洒洒几页纸记录一路见闻,所遇何事心得感悟以及自己查到的线索?
除了开头几个字?后面跟叙职有什么区别?
揉了揉眉心,舍不得放下,捏着最后一页纸,闭了闭眼再看,嘴角笑意再次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