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晖扒拉着牢门,看向顾桓,“大人,不知他们母子可还安好。”
徐晖小心瞥了一眼唐松信,大人他信得过,这知府大人他呵呵……
“无事,派了人照顾母子安全。”顾桓静静看向徐晖。
见众人离开,徐晖松了口气,滑坐在地上,他们母子安好就行,离开时,想起唐知府恶狠狠剜自己的眼神,他笑了笑。
回到房舍,唐松信落值回府了,象征性邀请众人住他府邸被拒。
若真去住了,他不得抓耳挠腮后悔死,这么久了,府邸若真有什么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还等现在过去。
住驿站又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回跑他们也麻烦,反而衙门里蹲着他想做什么反而逃不开眼。
不出意外,次日一早锦春大哥果然带着衙役把刘翼抓进了大牢。
下午带着腰带找到刘建林,说刘翼招供了,他瘫坐在地,随后被押解回了衙门大牢。
他以为刘翼早就交代了个清楚,也不再隐瞒,把一切都交代完了。
推开大牢,捆绑被塞了布的刘翼目瞪欲裂,刘建林白了脸。
刘翼随后招供,十八年前的案子十八年后最终还原真相。
在徐晖四次翻供又惨遭威胁后最终妥协已过十八载,妻腹中坚强生存下来的胎儿已成年。
除去腰带,平安扣挂坠其实也能脱罪,当时状师也觉得证据不足提出过疑问,因徐晖家人受到伤害,不得不放弃。
刘建林俩人交代,他未富裕前求娶被拒,后因刘翼相识相助这才站稳脚,家里日子越来越好。
严父见此,怂恿严玲玲继续往来,彼时刘翼惊鸿一瞥,生了心思,而刘建林也看上了刘翼胞妹,家中有钱,刘梅生的也温婉漂亮。
两人一合计,不能让自己白白受辱,花了十几俩银子定了亲,按照计划约她出来玩耍一番,但许久不见来。
送走家中其他人,俩人本就吃了些酒,合离玷污了严玲玲再刘建林再寻个由头她失了身子不再娶。
走到徐家老宅附近这才碰上准备出门寻他的严玲玲,还未来得及看清,俩人敲晕了严玲玲,拖入徐家无人居住的老宅。
轮番泄后严玲玲苏醒过来,俩人折辱至下半夜才做罢,见严玲玲反抗,要冲出去嚷嚷,情急之下,刘翼抽了刘建林腰带勒死了严玲玲。
知杀了人,俩人扔了衣物,下半夜把赤裸的严玲玲扔在水沟,收拾好现场携手离开。
次日,刘建林装作悲痛之极,花了些银子打点衙役,抓到凶手不能手软。
他营造的很成功,并无人怀疑,因在徐晖老宅,他又无人作证,祸水东引,加上城门校尉卸职,俩人正是竞争城门校尉的不二人选,这才提前布置,误导真凶。
当默认徐晖凶手时,赵建林,凑了钱财孝敬唐松信,让他不能放过凶手,痛哭流涕,营造深情更入人心。
人心生了怀疑,便会主观臆断,徐晖及家人殃及池鱼,一个为了家人不得不认,一个为了营造神情格外真切,一错便是十八载撞上出使宁州皇城司的几人。
沉冤得雪,次日一早衙门放了公文,众人唏嘘,坏人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衙门门口王秀儿提着篮子,身侧青年扶着母亲,五官更像王秀儿,眉眼倒更像徐晖,明亮带着几分锋利,没有徐晖的英挺,因读书缘故,倒是清秀中带着几分文人气质。
徐晖没料到,入狱十八载终究还有再见光明的一日,看向门口的母子和一旁早年替自己辩护早已变了模样的状师。
徐晖泪流满面,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一左一右搀扶着伤了腿脚的徐晖,三人朝衙门门口几人四人恭敬跪下。
“你既然要入仕,你想做什么样的官儿你心中应该有数,起来吧,难得团聚,早些回去。”顾桓朝几人抬了抬手,目光看向徐清明。
王秀儿为他取名清明,怕不仅仅是期盼徐晖冤得清明,也希望他一生清正廉明之意。
“是,学生多谢大人指点。”徐清明神态恭敬,感激的目光看向坐在四轮椅上冷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