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想问什么,草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建林站在下跪下恭敬一礼。
他是官儿,自己是民,刘建林态度诚挚。
“平身吧,起来回话。”顾桓抬了抬手。
刘建林谢礼,恭敬站起来,弓着身子侯话,“大人方才问十八年前严玲玲的事?”
“对,随便聊几句。”顾桓看向刘建林目光审视。
刘建林拱手,“玲娘是个没福气的,我与她从小相识,她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成年后我家求亲,因家里一般这才被拒,我拿着家里最后的一点积蓄跑了几个月赚了一笔这才有了本钱,做起了瓷器营生。”
“两年后有了家底,这才再次求娶,换了庚帖说了亲也上了门,只差成亲办宴了,玲娘出了事儿。”
“她出事那日你在做什么?”顾桓看向追思惋惜的刘建林。
刘建林闻言抿唇,随后道,“当日,我回了村,约她用膳,商议成亲的婚服样式,家中请了办喜宴的厨子,等到了很晚不见人来,怕是家中有事耽搁或忘记了,便想第二日过去看看。”
“哪里知晓她当天不是没来,是遇了害。”
顾桓若有所思看向刘建林,“当日在你家侯宴的除了厨子还有那些人,目前家住何处?”
刘建林怔了瞬,恭敬道,“当时有镇上认识的挚友,刘翼,厨子还有两个同村的。”
“刘翼如今是我大舅哥,在最热闹长月街营生‘刘氏饭庄’当初我这里营生也是靠他帮忙拉扯这才站稳。”
刘建林看了看顾桓,默了瞬,“同村的还在村里种庄稼,那厨子目前也在刘氏饭庄做后厨。”
“严玲玲是个什么样的人?”
“玲娘生的漂亮,性子温和,很听家里的话,就是福薄。”刘建林叹气。
“好。”顾桓点头,示意裴敬可以走了。
刘建林往前拦了一下,察觉不妥赶紧跪下,“大人,草民听闻徐晖要被放出来了?”
顾桓淡淡看向刘建林,“只是案子存在疑点,要彻查而已,是否放出来须看他是否真杀了人。”
顾桓审视刘建林,“你这般激动是为何?”
刘建林摇头,怀疑的目光看向顾桓,“玲娘与我也算是有情谊的,死的冤枉,徐晖认罪,这种凶手怎么能放过,莫不是大人收了徐家的贿赂这才扯出有疑点彻查一说,实际是为了放了凶手!”
“只是彻查而已,刘掌柜急什么?莫不是还有其他隐情未报?”顾桓靠在四轮椅上,指尖轻点椅背,眼神玩味。
“刘掌柜的是何时成亲的?”顾桓俯身靠近跪在面前的刘建林。
刘建林抬头,看到坐在四轮椅上的大人眼神清冷周身幽暗,仿佛洞悉一切,不由背后冷,他不该冲动拦人。
“玲,玲娘死后第四年。”刘建林下意识回应。
“走吧。”顾桓回头朝裴敬笑了笑。
俩人出了铺子,顾桓看了眼街巷,“去刘氏饭庄一趟。”
从饭庄出来,天边披上了红霞,格外耀眼,仿佛侵染了整片天空。
微风拂来带着丝丝暖意,“顾大人怎么看。”
“刘翼闻我们来似乎有些惊恐,虽说的与刘建林一模一样,但有时候细节都一致便值得考量了。”顾桓笑了笑。
同村的当日问严父时顺便走访了,当日确实是皆在他家中,但除去二人,其他人皆说戌时一刻左右他们各自离去,只剩二人依旧在家中。
但供述中并未提及刘翼这人,口供也不见他的述词,仵作尸检,严玲玲体内混着之物,色泽不同,便值得考量了。
追查下去,那衙门训练的猎狗守将似乎与徐晖有过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