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沉默吃完,默不作声。
顾桓见她虽不言语,但也没想象中排斥自己,几番角逐下来,她的承受能力也明显提高了。
这样也好,起码自己往后若做了什么出格的也能更理所当然。
顾桓心情甚好,完全没有因裴敬的拒绝难过,反而多吃了半碗饭。
如今俩人都说开了,她虽未接受自己,但没有排斥,说明还需要时间,况且自己也是她上司,她多少留着情面的。
与白歆那蠢货不同,自己占着最好的机遇,生生把自己逼上绝路,再想反击时虽成功了,但手中宝剑早已遗失。
再想寻回来已经易了主,岂他想的那么简单,也说明他还不足够了解裴敬。
“快吃吧,稍后打探一下过阴山,然后去查一下刘建林。”顾桓给裴敬递了红枣汤,将养了几个月,体质确实好了不少。
吃完后,裴敬招呼小二进来,小二见了俩人特别高兴,“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甚名字?”顾桓看向小二。
小二躬身一礼,咧嘴笑,“小的叫吴二娃,不知公子有何事儿?”
顾桓停了下,看向吴二娃,见他睁着俩眼睛眼巴巴看着自己,“我与家妹来宁州游玩受了伤,这几日无意间听闻,咱们宁州有个什么过阴山,之前还闹过过阴兵,是怎么回事?”
见俩人好奇的是这事儿,小二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宁州人除孩子,几乎人人知晓。”
“说说看,这种奇闻异事,我们也是头回听。”顾桓扔了枚银子到他怀里。
一副纨绔公子哥儿的形象立马显现,配上裴敬好奇的目光,就是一副外地人好奇等听故事的模样。
加上对着俩人之前还赏了铜板,如今随手又是一俩银子,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了,印象本就好,加上这个,可以说是喜爱了。
吴二狗也来了兴致,难得有人给钱听自己讲故事,拖了椅子就坐了下来准备述说去年生的旧事。
坐下后觉有些不妥,刚想起身,顾桓抬头压了压,“坐下说,无碍。”
吴二狗咧嘴,看向俩人,“你们是不知道,这事儿当时我还撞上了,去年我们生了天灾,朝廷的钦差大臣,听说是一个姓裴的大人,押解着大量赈灾银来咱们宁州。”
“事情就生在他在过阴遇害后,我们这村里少说也有三四个人遇上了阴兵借道,足足持续了有一个月,把人吓得够呛叻。”
“第一次是我看到的,当时见到过阴山十来个两米高的阴差,一身黑,头带着老大的斗篷,看不到脚,地上都没印子,手里个个拿着各种刀具,我被吓了一跳,偷偷藏在草丛里,等阴兵离开后才跑回去。”
吴二狗看向俩人,“当日这山也不叫过阴山,四面青山大树的,去年以前还叫青山,也是阴兵过道后才改叫的过阴山。”
“我当日看了拿刀的阴兵第二日才听说,来咱们宁州的钦差大臣在那位置头日贪墨了赈灾银被杀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被愤怒百姓杀的,先不说,那个老百姓有胆子杀钦差大臣,头日自己可是实打实见了阴差过路,手里还拿着刀,约莫是钦差路过撞了煞这才死了。”
“宁州衙门怕担责,加上钦差大臣带的赈灾银次日又不见了,这才推辞说是钦差大臣私吞了赈灾银被愤怒的百姓所杀。”
吴二狗皱眉,“那可是阴差,真说出去宁州不得乱。”
裴敬看了一眼顾大人,他转头朝自己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