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让自己明白了,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皆是浮云。
当然,权利也一样,自己那老爹就是太老实这才弄的家破人亡。
阿父太过忠厚老实,自己那时候也目光短浅才害了他。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真正的强大,这也是为何顾大人给自己造势仵作之名自己没有拒绝。
若拒绝了,圣人赏赐自己的这块特殊的四品仵作令牌也不会救了自己的。
她虽知晓顾大人不想伤害自己,她若要真正站到人前便不能只躲在顾大人身后。
他虽惜才,但没必要为了一个“才”舍弃良多,她要的是通过自己实力,真正被顾大人认可,待她站在人前所见才能更广阔。
她这条命不止是为自己而活,是为了裴府一百二十余口的无故怨魂,是为查清阿父的死和过风山生的事而活。
她现在没那么大的权利,能接触的少没关系,她有时间,有耐心。
顾桓和裴敬大牢中一个阴沉着脸一个气定神闲。
知府衙门中几人焦急又担忧,他们来宁州差不多十日了,顾大人和裴敬仍旧不见,送信回皇城司也没动静,他们几人又着急又忐忑。
宁州城中,周泰天黑时听闻兄妹家入了大牢,被吓的不轻,赶紧拿着银子层层找关系试图捞二人出大牢。
事情经过他也知道了,一边感叹二人倒霉,又无可奈何,三人都被关进了宁州大牢,死去的尸体被差爷扔到了乱葬岗。
周泰一夜未眠,四处寻人打点,终于在后半夜,周泰寻上了典使全恩。
说明来意,顺便要了户籍,全恩老看向银票收入怀中,“户籍是小事儿,明日傍晚再来拿,至于你说的元仙夫妻,此事我不知,明日回衙门可以替你问问,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全恩说完,搓了搓拇指,浅笑看向周泰,“咱们也是老朋友,至于在不在衙门大牢也是个未知数,若在我再替你问一下。”
周泰喜笑颜开,一番感谢,这才松了口气,能用钱解决就用钱吧,谁让自己认了这么个朋友呢!
白歆更是一张拜帖入了唐府。
唐松信看着拜帖有些诧异,京城白氏一族乃世家大族,这宁州十分之二的产业都是白氏一族的,也没少喂养自己。
堂堂白氏少主,那也是汴都双绝的天才,虽未从仕,他当初也曾买过其文章策论的是个人才。
这般大族少主拜会自己当然不会拒绝,若自己真入了汴都,能与这般世家大族交好总该是没错的。
收了帖,唐松明应下了。
迎面撞见风风火火的嫡子,不由眉头紧锁,“听闻你今日纵马冲街?这段日子给我安生些。”
唐心源摸了摸鼻子赶紧认错,“儿子记下了,儿子也只是测试马蹄入钉后的反应,并非刻意当街纵马。”
唐松信收了帖入袖,瞪向唐心源,有些恨铁不成钢,“跟你胞弟学学,好生读几本书也比走猫斗狗的强。”
唐心源撇嘴,随即咧嘴笑,“唐心瑜那书呆子有何可学的,我若真学了,父亲大人那些事儿谁帮你善后?”
唐松信别过头,“这两个月你安生些,钦差大臣入了宁州,你若栽他们手里,为父也救不了你。”
唐心源摆手,“行了,我知晓了,父亲大人去玩吧,儿子我得去瞧瞧我那第八房姨娘,难得这么合我脾胃。”
“没大没小!”唐松信皱眉,顿了一下,“你那第八房姨娘之前不是住在便都?”
“嗯,父亲感兴趣?那儿子要不要送给父亲?”唐心源抿嘴,虽然有些舍不得,倒也不是不能应下。
“滚!”唐松信额头青筋跳了跳,他还没这般饥不择食!
“儿子告退。”见他没意思,唐心源松了口气,咧嘴一笑,拱手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