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看她突然泪流满面,神色委屈,虽知晓她是故意演戏但还是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跟甜意。
看着她的泪水,恨不得把最好的所有都呈到她面前。
伸出指腹轻拭泪珠,“不会,我爱的人永远只有阿芙一个,青楼做派的道姑?我没这么重口味。”
见裴敬眼泪还在掉,顾桓侧身拥住了裴敬,“别哭了。”
他没哄过女子裴敬是第一个,虽理智知晓她是故意哭的是演戏的,但心中的感受却排山倒海。
见实在哄不好,顾桓低头吻了吻还带着湿意的眼睛,“别哭了,你哭的我难受。”
裴敬僵了,抬头看向顾大人的眼睛,那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神色,仿佛他眼中只剩了一个自己。
裴敬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这样的顾大人当真妖孽,裴敬赶紧别过头。
周云烟早就呆傻在一旁,傻愣愣的看向两人。
善玉面色很难看,她生的不比这元芙差,若传来的信息无误,他应该就是那人,对自己姿色还是很满意的,他如何没半分心动。
这元芙到底是谁?两人户籍呢,难道真是上头送的信息有误?
自己哪里是青楼做派?他如何能这般看待自己,若真比较,他比自己主子也比不得分毫,别人一身贵气,儒雅俊雅,他除了这脸,哪里有半分儒雅之感!
顾桓皱眉看向善玉,“道姑去寻别的男子欢好吧,我心中只有阿芙,对道姑和尚什么的没特殊癖好。”
裴敬:“……”他这话可谓不毒。
周云烟也瞧出了,只要护着元芙,这元仙自己受委屈都行。
周云烟挥了挥手,“道姑回去吧,元大哥对阿芙极爱重的,不喜欢什么娇媚道姑一夜缠绵的戏码。”
“再说,元大哥要不喜欢阿芙了,她还有我堂兄呢,道姑再问问其他人。”
见善玉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又想起自家镖局,上清观她得罪不起。
讪讪笑了笑,“当初我见元大哥也倾慕过他皮囊,元大哥拒绝了我,我与阿芙关系好就做罢了。”
“善玉道姑是上清观圣女,你若动了凡心对上清观声誉有影响,也许善玉道姑只是好奇呢。”
善玉顿了顿,见她给自己递台阶,点头,“我只是觉得与元公子有缘,并非爱慕,邀请你们兄妹二人入观做客,仅此而已。”
顾桓闻言神色缓和了些,“多谢道姑,到了宁州再说吧。”
顾桓瞥了一眼既拥护裴敬还不忘记挖墙角的周云烟,别过头。
周云烟看了看顾桓,朝裴敬笑了笑,“我去找义兄,稍后同乘,我们可以走近点,还能聊天。”
裴敬浅笑点头,周云烟高高兴兴又跑开了。
“顾大人好艳福。”裴敬见周云烟走了,咧嘴笑。
顾桓瞥向裴敬,深深看了一眼裴敬,“嗯,我是有艳福的。”
顿了一下,“至于那道姑,没那么简单,到了宁州再看吧。”
他可不信都没见过的道姑突然对自己爱的深沉,真正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他倒要看看,这宁州是什么水深火热之地,周泰是当地百姓,能开镖局,周家应该不差。
这种人家提到宁州都劝他们离开宁州定居,说明宁州有不得居住的原因,他的身份无法说出来罢了,这才只能隐晦提醒。
“你为何让他办户籍?”到了宁州便不必隐藏身份,着实没有再办假户籍的必要。
裴敬摇头,“我只是想试试,若能办说明了什么?”
这是原因其一,若宁州可花钱随便办理户籍说明这宁州治理有大问题了。
这个朝代,没有户籍就相当于没了身份证明,普通百姓都不是,只能算流寇乱民,若被抓,只会被贱卖随便什么人都能要你性命也没任何律法保护。
其二,若真能有个户籍,多一层保障,给自己多留一条路,真到万不得已自己才是最值得可靠相信的。
狡兔三窟何况是人,自己如今活着的每一日都如同修仙一般靠着挣抢隐瞒活下来的,多几个身份总归给自己留点底牌。
顾桓点头,确实可以,若真能办假户籍,说明宁州问题确实不小,裴敬的想法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