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成员们会保护好他,然后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未完成的永生计划。
就算在此刻,他也相信守住这里的保安们,会用命相拼,护送他安全离开。
乌丸莲耶开展他的永生计划已经近百年,总有自诩为正义的年轻人想为无辜惨死的人伸冤,总有所谓正义的警察悄然深入,想将他拉进法庭中审判。
他见多了,他有足够的自信,这些年轻人,又会比他更早去见上帝。
就像他找不到永生的办法,但aptx4869的实验数据,又给了他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就像这些年轻人,总以为能用神圣的法律审判他。实际上,他毫发无伤,稍作休整,就能依靠财富东山再起。
东亚、欧美亦或是澳洲、中东。
他还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
很显然,160岁高龄的掌权人,小瞧了当代年轻人的执念,小瞧了他们对正义的追求。
“快点!守不……”满身是血的保安匆忙推开大门,话还没讲完,一颗子弹从他的太阳穴穿过,碎裂的头骨,四散的血液和脑浆溅满奢华的木门。
乌丸莲耶唯一还算“灵敏”的感官,就只有眼睛,严重模糊的视野里,也能看到大片刺目的红。
这很少见,在他超过百岁后,就不再有人能将子弹射入这个领域。
医护人员们的冷静出现了一丝裂缝,一人利用监控确认暗道的安全性,然后迅速打开衣柜后隐藏的暗门,催促:“快走!”
“是要走这条路吗?”开门的医护脸色瞬间变了,他的视线不可置信地移到手中的平板上,监控里只有保安守护的暗道,事实上早就被人占领,那些所谓的雇佣兵保安,已经成为血海中的亡魂。
惊恐过后,医护认出了为首之人的模样,在组织见的次数不多,但他记得来人独特的样貌。混血、金发、小麦色的皮肤,还有偏东亚的五官。他怒骂道:“你果然是叛徒,波本!”
降谷没有回应,这个与酒有关的称呼,他也十分厌恶。
与他一起行动的zero小组警员没有一丝松懈,上前包围众人,持警戒姿态。
在主治医生想掏枪时,稻叶精准射伤了他的手腕,不顾主治医生的惨叫,上前夺走了他掉在一旁的枪。
接着,降谷又枪指另外几名医护,下命令:“麻烦不要让这两人死了,然后跟在我们身后。”
降谷说的“我们”,立场鲜明。
除了受伤的主治医生,其余医护都开始后退,似是想从正门逃出去,但正门口的尸体,外面激烈的枪声,都让这群医护犹豫。
而很快,这条路就被突破的fbi堵死,多名fbi探员举枪堵在正门,和降谷交换一个眼神后,指挥道:“快点,跟着他们往前。”
医护人员行动缓慢,有意拖延时间等待增援。
带头的一名fbi朝一个玻璃杯开了一枪,警告他们:“快!不然你们都得死这儿!”
当维持乌丸莲耶生命的精密仪器,换成了便于移动的小型仪器,他的呼吸就变得微弱起来,听觉近乎于没有,视觉……也渐渐看不清周围人的模样。
乌丸莲耶陷入了沉睡,这一刻,他大抵猜到了,他永生的梦想似乎被这群年轻人……打破了。
与组织搏斗的最后一次行动方案,便是擒贼先擒王。
当乌丸莲耶所居住的庭院被完全控制,各国的警方都开始行动,抓捕散落在外的组织成员。
曙光也在此刻从东方升起。
可惜,光线没有照亮整个天空,却被一团云雾遮挡。赤井秀一给降谷打电话,琴酒与伏特加携手,抢了一架飞机逃离。
飞机上装有大量武器,还有乌丸名下病毒实验室所研发的最新病毒。若是他将这些卖到中东战争地区,后果不堪设想。
“等飞机开到太平洋上空,炸掉。”降谷给予最为简单的方案,并且爆炸产生的高温能有效灭杀病毒。
“军队已经就位,但是飞机上,还有两名外籍人质——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赤井秀一坐在美军方的指挥室内,拦截的战斗机已经起飞,“贸然动手,是外交事故啊。”
降谷沉默了很久,从收押乌丸莲耶的车上下来,开走了稻叶断后的轿车,往指挥中心开去。
他和赤井秀一始终保持联络:“说吧,我知道你有别的计划。”
“在那两个小孩被困住的时候,我放走了贝尔摩得,她现在也在飞机上。”赤井秀一站在指挥中心外的走廊尽头,压低声音说着自己的想法,“显然军方认为武力拦截最为安全,我希望你能给你父亲打个电话,争取军方能在空域管辖边境处再动手。”
“我会让他尽力试试。”降谷挂了电话,拨通了某个国际私人号码。
让日本政府对美国军方施压,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电话里不方便沟通太久,降谷言简意赅说明了当前情况,好让降谷正晃知道就何事进行沟通。
军方并没同意飞到空域边境再动手的请求,但是争取到了10分钟的时间。
这10分钟,军方一直试图联系琴酒,对方没有回应。
安室在一位美军的带领下,也一同走进了指挥室,通过某一块屏幕,他能看到一架紧随的军机雷达,已经锁定了琴酒。
指挥官正在倒数,这是琴酒与伏特加生命的倒计时,同时也是工藤新一与毛利兰的最后时间。
“等等,飞机打开了货舱!”飞行员汇报情况的这一瞬,赤井秀一和降谷同时紧盯着实时屏幕。
工藤新一抱着毛利兰从飞机货舱跳下,只见工藤新一后背有降落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