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满嘴脏话,试图动手动脚。
长乐躲避不及,被他扯到了包带,包里的物品,的确散落不少。
许愿卡可能就是那时候从护照里摔了出来!
本就是一张普通的纸卡,掉在酒店门口,一定会被当做垃圾处理掉。她暗骂一句,迅速起身往酒店前厅走去。
门口的台阶、旁边的花坛,长乐来回地找,一无所获。
她奇怪的行为,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保安走到长乐身边,礼貌询问:“女士,你在找什么?”
“我掉了一张卡纸,这对我很重要,你们有见到过吗?”长乐直起腰,手上沾了不少尘土,在保安面前比划着,“它和明信片很像,上面是手写的日语,底部是一行日期!”
“日语!我知道日语!”保安一拍脑袋,激动说道,“杰克提起过!他的确捡了一张写有日语的卡片。”
“太好了!”长乐在这个酒店,几乎没遇到过其他的日本人,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名为杰克的保安,就是捡到了她的心愿卡,“可以麻烦你带我去见杰克先生吗?”
保安摇头:“他今明休息,要后天才上班。”
“好吧。”长乐敛起焦急和失落,继续问,“请问他后天几点上班?”
“我们一般9点换班。”
“好的好的,谢谢您!”长乐在裤子上随意地擦去手上的灰,掏出了口袋里的零钱当小费,全部给了眼前的保安。
弄丢心愿卡的两晚,长乐靠的安眠药才得以睡着。
她会胡思乱想,担心保安手里的卡片,不是安室送她的那张。担心卡片被她丢在其他地方,早已被当做垃圾处理。她总会把结果往最差的地方去想,无法自控。
所以,长乐在杰克保安上班这天,提前半个小时就站在保安值班室的门口等待。
保安室的工作栏有每个人的照片,那个杰克,正是长乐被中年男骚扰时,出来帮忙解围的保安。
杰克刚到保安室准备换班,长乐便走到他身边,礼貌鞠躬:“您好,听说你捡到过一张卡片。”
“对的,你稍等下,我拿给你。”对杰克而言,这张卡片平平无奇,只是有几句日语,像是随意的涂鸦。他将卡片递给长乐,随口问,“这张卡片写的是什么?”
长乐接过卡片,确定是自己丢的心愿卡,才彻底放下心来,用对方能听懂的词汇解释:“它是……我恋人给我写的情书。”
“情书?”杰克不屑地笑出了声,似是不理解长乐,居然就为了一张看着没什么诚意的情书,提前在保安室外等待,“那个男人把它交给我时,我以为上面写的是保险柜密码呢,他还给了我100美元,叫我保管好。”
“那个男人?”长乐以为卡片是杰克捡到的,现在听来,是另有其人。
“我怎么会知道是谁。他只是把卡片交给我,说感觉卡片上的文字很重要,让我等失主来领。”杰克无语地啧了一声,“说不定是被你恋人的情书感动了。”
好牵强的理由。
长乐内心,隐隐有一种期待,继续追问:“你记得他的模样吗?”
“没看清,给我的时候还没天亮。”杰克被长乐一个又一个问题惹恼了,急于回到岗位工作,胡诌,“不过大概是个亚洲人,黑发黑眼睛。”
毕竟日语是小语种,能看懂的大概也是个日本人,杰克随便虚拟了一个亚洲人的模样,打发长乐。
而长乐在听到黑发后,便垂下眼眸,道谢离开。
长乐根本不知道安室离开日本后,去了哪个国家。
世界这么大,两人怎可能在地球另一边的城市相遇。
心愿卡的失而复得,只是长乐在洛杉矶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随着西尾和岩井落地美国,真正的工作拉开序幕。
虽说台词方面比较有压力,但是《绯色的搜查官》进度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
时间在忙碌中,就过了三月。
岩井看长乐一切顺利,便回国远程沟通,只留西尾在美国。
今天,西尾开车,送长乐前往慈善晚宴。
这场晚宴的主办方是美国早衰症患儿公益基金会,晚宴邀请了社会各界爱心人士。
主办方邀请了《绯色的搜查官》剧组,包括导演组、几名主演,还有编剧工藤夫妇。
“姐姐,到了。”西尾将车停在晚宴酒店入口处,长乐从车里走出来,将邀请函递给工作人员,并根据指引走入了会场。
第一次参加慈善晚宴,又都是陌生人居多,长乐礼服选择了白色的极简款式,裙面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只靠缎面的剪裁技术打造礼服立体和层次。
长乐恰到好处的身材比例,与礼服完美贴合,后背镂空的设计,正好展现了她姣好的曲线。
她单手拿着小巧的手提包,模特标准的台步,每走一步都是摇曳生姿。
时间还算早,晚宴的人还不多,大家都拿着酒杯,随意地聊天。
《绯色的搜查官》主演詹姆斯紧随长乐抵达会场,他看长乐在会场里稍显局促,便一直带她走动,认识会场的其他人。
受邀的嘉宾陆续进场,有不少人脸,是长乐从小在电视里才会看到名人。
尔后,工藤夫妇、剧组人员都到了,有希子在这场合内如鱼得水,结束与其他人礼貌地寒暄,她就牵起长乐的手,两人坐在阳台处的沙发上闲聊。
偌大的会场,这个角落似是可以观察到所有人,却不引人注意。
两人讲话的声音,也会被阳台的风稀释,几步开外,就不会有人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