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工作,结束了。
我爱你
岁暮天寒,漫天飞雪。
镰仓的天犹如一幅画,宁静而美好。片片雪花落在小镇街道,给新年增添一丝浪漫。
街上热闹的喧嚣,并未吵醒酒店中相拥的恋人。长乐枕在安室的怀里,紧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传递着温暖与心安。
她好久没睡这么沉了,所以,当手机提示音响起,只吵醒了一人。
安室睁开眼,尽量轻柔地抽出手臂,蹙眉解锁自己的手机。那个提示音,来自他的手机邮箱。
而热衷于给他发邮件的,基本就组织里的人。
果然,邮件来自已经逃至美国的朗姆:
【尽快归队,tiisoney!波本。】
紧急撤退时,朗姆留了一周时间给安室收尾,现在才过去四天,他就开始催促。看来,美国那边也有不少问题要处理。
无论安室多么不舍得长乐,分别的时刻终要来临。
他回了朗姆的邮件,同步定了晚上出发前往美国的机票。从现在开始算起,他和长乐相处的时间,最多只有7个小时。
这短短7小时里,他必须要说出离别的台词。
安室注视长乐的睡颜许久,左脸的红肿已经消退,只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她的肌肤无暇,犹如窗外飘落的雪,睫毛卷翘根根分明,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微微颤动。挺秀的鼻梁下,是红润的双唇,精致魅惑的唇珠,总让他忍不住想亲吻。
他把长乐的美都记在心里。和电视里的不同,这些是独属于他的记忆。
以后啊……可能要陪他度过无数个日夜。
安室在长乐的额头留下一吻,抽身离开被窝,穿上浴袍开始洗漱,并联系前台将衣物送到房间。
走廊传来酒店送物车的声音,安室便提前打开了门,在服务员开口前,他在嘴前竖起食指,示意服务员不要出声。
安室无声地接过两人干净的衣物,换下自己的睡袍,便拿起车钥匙离开了房间。他的车里,有一件很重要的礼物,想要在离别前送给长乐。
在安室汽车后备箱的一个小隔层里,放着一枚戒指。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这枚戒指没有用首饰盒装着,就隐藏在不容易察觉的角落里。
安室取出戒指,用衣袖擦净表面的灰,然后握在手心,走回酒店房间。
房间温暖,衣服的雪珠在踏进房间的一刻就化成了水。安室脱去外套,手心仍旧攥着那枚戒指,沉默地坐在床沿。
灰紫色的眸子始终落在长乐的睡颜上,好似忘了时间的流逝。
长乐缓缓睡醒,睁开双眸时,安室立马收起失落,俯身吻她的唇瓣。顺便,将手心的戒指藏在了枕下。
细密的吻从唇上一路向下,脖颈、锁骨……最后落到长乐腰际的那枚小痣。他的唇瓣轻轻摩挲着,肌肤的温度伴着每一次的亲密接触升高,室内的氛围暧昧了起来。
但是,当长乐的指尖探入安室的衣服中,他又停了下来,双手撑在长乐两侧,几缕金发搔着长乐的脸颊,痒痒的。他漾着笑问:“午饭想吃什么?”
长乐愣了愣,朝窗外望去。雪天模糊了明亮的色彩,只留有一片朦胧。安室的提醒,才让她知道,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
“点餐到房间吃吧,下雪天在窗边吃饭多浪漫呀!”长乐伸了个懒腰,解锁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没有富野一家未接来电,她便想和安室多待一会。
“好。”
安室打前台电话点餐的空间,长乐起床穿上浴袍洗漱。等她洗漱结束走出浴室,发现安室还是坐在床沿,只是手机已经被扔在一旁,视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不管长乐在做什么,他都看得认真。
长乐岔开腿,跨坐在安室的大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眨眨眼问:“我的脸还肿吗?”
“嗯。比昨晚好多了,还留有一点印子,我现在帮你涂药。”安室拿起床头柜的药膏,一点一点抹在长乐的脸颊。
长乐歪着头,让他涂得更方便一点:“那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我以为变更丑了呢!”
安室涂抹的手指顿了顿,金色的睫毛轻轻垂下,遮住了灰紫色的眼眸。不过很快,他又勾起唇角笑了,凑近用鼻尖蹭了蹭长乐的鼻尖:“好久没见到你,太想你了。”
“我也好想你!这几天陪我好不好?”长乐拿没涂药的右脸贴着她,鬓发蹭着他的下巴倾诉,“等爷爷出院后,他们就要去中国养老,我以后连爷爷奶奶也很难见到了……这几天我不想一个人,你陪我好不好?就这几天,陪我吧,透。”
在安室坦白身份后,长乐就没对他提过要求,这是第一次。
可长乐连说了两遍,希望安室陪她。他都没有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所幸,酒店服务员的电话让他的沉默显得不那么突兀。
“先生您好,请问您点的红酒是否倒入醒酒器中?”
“倒吧。”
“好的,我们很快就将餐品送上来,请稍等。”
挂了电话,安室拍了拍长乐的后背,岔开了话题:“午饭快来了。”
长乐抬起头,皱起眉头欲言又止,然后还是抿唇,就着安室的话问:“你怎么还点了酒?”
“因为你说下雪天吃饭浪漫。”安室一手搂紧长乐的腰,一手拖着她的臀,从床上站起来,慢步走到房间内的餐桌旁,将她放在了沙发椅上。
门铃也在此刻响起。
安室又转身帮服务员开了门,午餐一道一道放在了餐桌上。
这顿午餐,安室喝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