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行动,安室通过酒店的消防通道来到弁崎先生的套房前,顺走他的证件以防不时之需,再与贝尔摩得一起前往fbi将要出现的庙会。
安室远远就看到两名fbi与柯南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他猜,应该是在共享组织信息,沟通铃木特快列车的事件。
他利用去年冬季的银行抢劫案,很快取得朱蒂搜查官与卡麦尔搜查官的信任,两人警惕性并不高,将窃听器卡在朱蒂的袖子里也很容易。
假意离开期间,安室坐在庙会的烤鱿鱼摊前,通过耳机窃听几人的谈话内容,整合琐碎的信息,他脑海中已经模拟出赤井秀一假死逃脱的方法。
装成孕妇的贝尔摩得悄然接近,坐在安室身旁,低声问:“怎么样?”
“收获很丰富。”无论是赤井秀一还是那个小孩,他都有所收获。
“赤井秀一还活着?”如果赤井秀一还活着,那么基尔就是叛徒。一下子收获两个叛徒,想想还有些刺激,贝尔摩得迫不及待想进行下一步行动。
安室自然知道贝尔摩得所想,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等我回东京再去查一下,就能给你回答了。”
贝尔摩得没有很信任这个男人,反问:“你耳机里的对话,会好好讲给我听一遍的吧?”
“当然,一得到确认便全部告诉你。”说完,安室重新戴上口罩,准备再次接近朱蒂,“我先过去,你等会来帮我吸引fbi的注意力,我把窃听器取回来。”
不过,刚走几步,他脚步微微一顿,人群中有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藤真健司。
对方帽檐拉得极低,隐藏在一棵大树的阴影里。若不是安室具备公安的敏锐观察力,或许也很难在人群中发现他的存在。
隐隐猜到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藏在假面下的安室黑着脸,顺着藤真的视线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的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是谁?
看来,长年卧底在国外的藤真回到日本后,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了。
安室不爽地啧一声,用理智将情绪压制,继续自己的任务。所幸,前来帮忙吸引朱蒂注意力的贝尔摩得并未发现搭档的异常。
只是,一场意外让安室没能将窃听器成功回收,长乐被柯南的朋友撞倒了。
安室克制差点暴露的关心情绪,扶着贝尔摩得的手慢慢靠近众人。毕竟现在的他是弁崎桐平,需要照顾即将临盆的妻子,场面活做得越真切,后续被发现的可能性便会越小。
长乐应该是真撞疼了,她坐在地上缓了许久。
安室始终扮演一个合格的看客,站在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听着长乐一行人与孩子们的对话。
直到,那根樱花发簪断裂掉地,安室的情绪渐渐无法隐藏。
那一头,藤真健司在默默盯着长乐。这一头,长乐正为藤真送的礼物惋惜。
而长乐朋友那一句:“是初恋!初恋。”更是将安室的理智防线突破,凌厉的杀气从周身散开,惹得人群中的小女孩恐惧地回过头张望。
安室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才是长乐和那个男人之间多余的那个人。
那种泛着酸味的嫉妒之意,愈演愈烈。
贝尔摩得的孕吐成功唤醒安室的理智,同时收回窃听器。
既然窃听器已经成功回收,那便不需要再停留此地。
安室扶着贝尔摩得离开,临走时回头深深望了一眼长乐和那一根碍眼的发簪。他想尽快把碍眼的人甩掉,好好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
离开庙会,安室和贝尔摩得回到酒店把证件还给两位沉睡中的当事人,卸掉伪装。
马自达跑车重新疾驰在沿海高速公路上,贝尔摩得睨一眼车速越来越快的仪表盘,直飙160码,调侃道:“这一次怎么不让我好好欣赏风景?”
“抱歉,在思考赤井秀一的事情,一时没控制好。”安室不冷不热地回答,找个理由搪塞。不过,他还是让车速慢了下来,贝尔摩得也很敏锐,不适合在她面前暴露太多情绪。
贝尔摩得轻笑一声,点上一根烟:“波本,你似乎不喜欢初恋这个词呢?”
果然还是被察觉到了,安室面不改色:“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的小野猫,不听话吗?”贝尔摩得朝安室吐烟,趁他不注意时,在副驾座椅下偷偷贴上一枚微型定位器。
安室挥手散去烟雾:“野猫不需要听话,想玩的时候,她能出现就行。”
“真冷漠呢,波本。”贝尔摩得继续抽烟,知道试探不出结果,不再说话。
安室将贝尔摩得送回酒店,打算去洗车赶回镰仓。
期间,安室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回忆与贝尔摩得的所有互动,他在路边停下车,拉在副驾的门,检查座位。
在难以清理的角落里,赫然贴有一枚追踪器。窃听器最容易被发现,而追踪器则很容易被忽略,使用电子产品也不会影响到信号。
安室没有将追踪器取出来,假装不知道它的存在正常做事,先开去超市买一些适合送给老年人的礼物,再回家洗车,通知风见尽快过来。
风见抵达上司家时,他的上司刚把车洗好。他将车停在空车位,鞠躬:“降谷先生,您找我什么事。”
降谷把抹布扔进水桶,擦干脸上的汗:“没什么事,我需要你等会开我的车在东京随便逛逛,然后晚上再去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住一晚上,可以吗?”
“?”
风见愣了几秒,红着脸磕巴道:“歌、歌、歌舞伎町???”
降谷见下属满脸涨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奈解释:“嗯,我的车里有贝尔摩得放的追踪器,我需要你帮我转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