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宽敞的淋浴间,挤下两个人就感觉狭窄起来。
温水冲散一些疲累,安室抱着她不方便,长乐便小心翼翼地站稳,忍着发抖的双腿:“定个小目标吧,下次租房子,得换个有浴缸的。”
安室将沐浴液挤在浴球上,温柔地涂抹:“这套房什么时候到期?”
“还有2年多。”
2年,不知道能不能把组织连根拔起。安室的动作轻柔依旧,内心却在想长乐可能永远触及不到的黑暗区域。
翌日清晨,生物钟又准时将安室叫醒。
窗外鸟叫婉转清脆,与他的心情一样,十分欢快。
昨晚两人入睡已是深夜,长乐仍旧处于睡梦中。都没穿睡衣的两人,此时肌肤之间毫无阻碍,亲密地贴在一起。
他瞥了眼床头柜仅剩一个的铝制包装,喉结滚动。有些事情,食髓知味,成瘾性极强。
他承认,欲罢不能。
只是,安室不忍心吵醒睡得正香的长乐,悄然先从被窝离开,去厨房用电饭煲熬上小米粥,再回到长乐的身边躺下。
随着香味传来,长乐悠悠转醒。
她揉揉眼,在安室脸颊亲上一口:“早安,透。”
“早安。”许是等长乐睡醒,等了太久,安室脑海里反复回忆昨晚,欲望呈几何倍增长,连声音里,都带有昭然若揭的欲。
这过于明显了,长乐怔了一下,被窝里的手探过去,又迅速撤回去。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慢慢往后缩:“我中午12点前要赶到片场。”
言外之意,得起床了。
长乐退一点,安室靠近一些,当她退无可退,熟悉的压迫感就扑面而来。
“这次,我快一些。”
“……”
腿是软的,腰是酸的,嗓子是哑的……
长乐无力地撑在餐桌上,盯着正在厨房煎蛋的男人。
只见他嘴角始终带着餍足的笑,心情大好,握着平底锅颠两下,煎蛋就在空中翻了个身。
好歹也是二十九岁准大龄男青年了,怎么精力这么足?
安室转头看到正盯着她发呆的长乐,笑意更深:“在想什么呢?”
“想你马上30了,居然还挺强。”
“……”
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长乐,和听到这句话的安室,都沉默了。
安室的嘴角抽了抽,脸上温和的笑,显然也要保持不住了。
长乐脑海里更飞快思索着如何给自己找补,安室先开了口:“看来,长乐对我的误解,挺深啊。”
最后三个字,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