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朝阳初升,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双人床上,一对恋人相拥而眠。
安室健康的生物钟早已将他唤醒,放在平时,他会利落地起床晨练。但是今天的他,想偷懒了。
其实这一晚,安室睡得并不安稳。他深刻地体会到了某些欲望,不是他强压,就不会有反应。一晚上被长乐无意间挑拨起好几次,不敢吵醒怀里的人,只能悄悄把腿往一旁挪远些,闭上眼迫使自己冷静。
只是长乐似乎会追着安室挪动,比如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翻身就会掉下床沿。
长乐全然没有顾及到他的隐忍,侧身躺在他的怀里,一只腿搭在他的大腿上,手揽在他的腰间,睡得正熟。
她嘴角还有恬静的笑,应该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安室静静地注视她,视线从脸庞向下,触及被子没盖住的地方……
原本扎在腰间的睡袍系带松开,导致宽松的睡袍散至肩下,长乐毫无束缚的雪白丰腴就隔着一层丝质吊带贴在他的手臂上……
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了。安室长叹一口气,把被子拉高。拿出覆在她小腹的手,轻轻按压太阳穴。本身晨起的反应被这一幕影响,更是难受得要命。
许是一晚上贴在小腹的温暖离开,长乐慢慢睁开双眼,从睡梦中苏醒。
她还处于蒙昧混沌的状态,伸手抚上安室的眼睛、鼻子,停在嘴巴,指尖描摹安室的唇形,然后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贴上他的唇,印上浅浅一吻:“透,早上好。”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却让安室绷紧一晚上的理智的弦,断了。他的手在被窝里轻轻触碰长乐的膝盖,向上摩挲,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欲望,双唇轻触她半露的香肩,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暧昧:“长乐……”
安室体温似乎比刚才更高一些,把长乐还处于半梦半醒的意识彻底惊醒了。她不知所措地后退,倒不是不愿意,是目前条件不允许啊!
不允许她退缩,安室将人拉进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耳蜗里,他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
因为两人紧密无间的距离,长乐不仅能够感受到他烫得吓人的体温,还有另一处无法忽略的温度。
长乐的内心似乎在做一个十分挣扎的决定,心跳得极快,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许久后,她犹豫地问:“要不……我帮你?”
不等安室回应,长乐右手颤抖地握住,隔着棉质的睡衣都仿佛要被烫伤。
安室没想到长乐会如此大胆,猝不及防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抓紧她身旁的床单,手背的青筋暴起,额头和鼻尖已经冒出一层薄汗。
冷静几秒,他将手伸进被窝里,扣住长乐的手腕举到枕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底欲色浓烈,含住她红到能滴血的耳垂:“他教你的吗?”
“……”
安室的语气隐忍却又带着强烈的不甘心。
长乐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安室会问如此煞风景的问题。恶作剧般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满意地听到他越发粗重的喘气声:“这种时刻,透想聊聊彼此的前任?”
“还是说,你单纯地介意我有过性嘶——”
长乐话音未落,安室转移阵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闷闷道:“我不是。”
“但是你总吃醋。”长乐的话语里,不无委屈与失落。
“对不起,长乐。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室微微抬起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然后贴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喃喃道,“我只是很嫉妒……嫉妒得发疯。”
“明明我们……”
更早相识。
安室的话很奇怪,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长乐想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我们?”
“我们……还有一辈子。”安室的唇一点点向下探索,停留在胸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淡红色的印迹,“没关系,5年而已,长乐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长乐从来没和安室说过自己上一段感情经历过什么,在一起多久。很显然,他会知道,就是看了那一期综艺。
透似乎比她想象中,更早喜欢她。知道这件事的长乐眼里含笑,内心柔软被开心填满。想要拥抱安室,奈何双手都被扣着。
长乐活动一下手腕,安室顺势松开。只是还来不及拥抱,他就起身离开,甚至还贴心地帮她整理好被子:“我去洗澡做早饭,你再躺会。”
长乐侧躺着,眼睛不自觉地想往那处瞥:“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安室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只能往上看,露出无奈又温柔的笑,“我也会害羞的,长乐。”
走廊的浴室传来阵阵水声,长乐待自己乱了的心跳恢复平静,便不再躺着,起床洗漱。
安室洗完澡走出浴室,就听到电视里传来游戏音,长乐拿着手柄正在玩马里奥。他用毛巾擦干湿发:“肚子不疼了吧?”
长乐控制马里奥跳过一处障碍,抬头看他,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你早上把我压着的时候,怎么不问问?”
安室躲开她的视线,清了清嗓,心虚地换话题:“想吃什么早餐?”
长乐狡黠地笑:“肚子不疼了,吃什么都行。”
见安室在厨房忙碌起来,长乐将游戏存档进去帮他打下手:“我今晚还能见到你吗?”
“还有一些案子要处理,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组织又有新的动向,安室近期需要回警察厅部署,不能让组织的任务失败,但也要将对群众的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