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缓缓渗入香囊中,布料上看不出一丝痕迹,安神的清香缓缓散发,鸿歌母亲的脸色瞬间缓和了很多。
果然是刚刚那个妖兽留下的痕迹。
做完这些,云织走到门外,鸿武正好从房间出来,里面又传来鸿歌的声音:“是云织吗?”
鸿武让开让云织进去,之间鸿歌脸色还有些白,发丝凌乱,她靠在窗边喝水,让云织坐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凳子上。
“回来没几天我就生病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了。”
云织摇了摇头,关心道:“我倒没什么,只希望你赶紧好起来。”
鸿歌也叹气:“本来还说好海灯节带你去玩的……”
云织轻笑两声,安慰她:“好啦,海灯节还有下一次,总归我今天也没和别人玩,还是来看你了,四舍五入我们也算是一起过了海灯节啦。当务之急是你要快点好起来。”
二人说了会儿话,鸿歌就撑不住了,云织见天色已晚,也告别了鸿武。找了许久才找到家有空余客房的旅馆,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她买了药又去看了次鸿歌,这才雇了辆车回望舒客栈。
“咦?云小姐这么早就回来了?”先发现云织的反而是前天才一起吃过饭的旅商,他正准备离开,坐在车上对着云织遥遥挥手。
云织也朝他挥手告别:“祝您一路平安。”
离开了两天的望舒客栈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海灯节当天摆上的装饰物还没摘下。
因为很多外来旅客来璃月凑热闹,璃月港人满为患,连带着望舒客栈也达到了住客高峰期。
栈内人来人往,淮安和菲尔戈黛特也没闲着,不见人影。
云织见厨房里言笑忙得脚不沾地,回屋换了工作服就下来帮忙。直到天色黑了大家才得以喘息,坐在桌边喝茶聊天。
菲尔戈黛特摸了摸跳上她膝头的黑猫,问云织:“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在璃月港多玩几天?鸿歌怎样了?”
云织正将盘起的辫子散开,一边看着屋外浓黑的天色,一边回答她:“鸿歌照顾母亲也生病了,已经拿了药,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我一个人玩着也觉得无聊,索性回来了。”
听见鸿歌也病了,菲尔戈黛特面色有些担忧,似乎正思索着什么。
云织寻思着回来海灯节人流众多,魈怕是不会出现在客栈了。于是也没了干坐在这儿的心情,和菲尔戈黛特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屋洗漱。
这一身油烟味,熏得云织难受。
她刚上楼,就有一位面色凝重,行动利落的长发女子背着剑进来,手里抱着只笼子,和菲尔戈黛特交流了几句,便留下笼子只身离开了。
徒留菲尔戈黛特与笼上小鸟四目相对,有些憋不住表情。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云织推开窗深吸了一口清早还带着凉意的空气,睁眼便看见不远处枝头上有一团圆乎乎的小鸟,翠羽泛着金色偏光,但因为过于年幼还炸着毛,显得憨态可掬。
云织一眼便喜欢上了,开门上了顶楼,悄无声息的爬上古树粗壮的树枝,在它身后模仿起常听见的鸟鸣声。
这可吓了枝头的小鸟一跳,翅膀一挥差点失足,全靠着快速扇动小翅膀才勉强站稳,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云织。
云织这才发现她们之前好像见过,应当就是七七小姐当时护在怀里的那只小仙兽。
不过当时它全程的昏迷着,所以这只小鸟应当是不记得自己的。
可惜小仙兽威慑力太小,幼崽做什么都自带可爱滤镜,云织心中更是喜欢,只觉得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好像遇到了自己的命定神兽似的,想立刻和它签订契约!
于是她诱哄道:“嘬嘬嘬,小家伙,怎么一只小鸟在这里玩?走,姐姐带你下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小鸟扇动了一下翅膀,小脑袋在厚实的羽绒中轻轻歪了歪,随后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
云织看它没反应,便试探着伸出自己的恶魔之手,捧着小鸟两边给它抱起来放进自己怀里。
下层柔软的绒毛与皮肉贴得很近,云织清晰的感受到了血脉跳动的温暖,这让她动作更加轻柔,生怕自己一个激动用力就把这只幼崽给弄坏了。
小鸟不知道什么原因闭上了眼把头埋进自己的毛毛中,一副自闭模样,任由云织抱着它回了房间放在临时搭建起来的软垫上,好奇的观望它。
也是真的摸到了小鸟后云织才发现,这只小仙兽来历怕是不简单,通身的纯正古神兽血脉力量都快把它腌入味儿了。
小鸟和神秘男人
云织逗弄着小胖球,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它的青色绒羽。
小鸟慢吞吞的转了个身,金色竖瞳看起来有些天然呆,从在树上时就有一种慢半拍的感觉。
“不会是生病了吧。”
云织嘟囔,放低视线和小鸟同一水平对视,温柔说道:“你乖乖的哦,我帮你检查一下。”
小鸟不知道听懂没有,翅膀轻轻扇动了一下。
她之间聚集起温暖的力量,浅淡的光芒如同丝线般顺着小鸟的额头绕遍全身。
在它不大的身躯中,有一层顽固的封印阻挠着它的成长以及自主思维,云织没有轻举妄动。
那层封印力量熟悉,正好来源自她才杀死的妖兽。若是强硬去除封印,她怕小鸟这辈子都只保持着这模样不再成长了。
随着妖兽死亡,封印正在以缓慢的速度自行解封。云织估量了一下,大概三天左右就会消失了。
“嗯……好吧,那今天先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健康了,再签约做我的命定神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