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封闭的客厅,吊顶灯忽然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吊饰叮叮当当地互相碰撞,灯光忽明忽暗。
“怎么了?!”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之下,惶恐悄然蔓延。
“那个灯在动!”
“只是风吹的吧。”紫色眼线不在乎道,“你们是怂了吧?”
可下一刻,他手中的酒瓶却骤然炸裂!
接二连三般,周围几个“姐妹”手中的酒瓶和酒杯都一一爆炸,酒液撒遍他们全身。
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沙发上坐着的几人扔了手上的碎片,惊叫着连滚带爬地逃离了。
“喂,你们干嘛?!跑什么?”紫色眼线叫到,“只是炸个酒瓶而已,你们跑什么?!”
忽然之间,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嘈杂声都消失了。
在犹如坠入深渊的黑暗之中,紫色眼线心中终于漫起后知后觉的恐惧。
那一刻,恍惚间他仿佛感知到了一个恐怖的存在,正站在他身后,如同注视着蝼蚁般,阴冷地俯视着他。
“滚。”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紫色眼线天灵盖灌下,在这种濒死的恐惧之中,他终于拖动软得像是面条的双腿,朝屋外逃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昕刚抵达一楼,就听到客厅有人的尖叫声。
换衣服的时候他闻过身上的酒味,感觉那几个人带来的酒不好喝,就到酒窖拿了几瓶酒,还偷喝了两口,现在头晕乎乎的,听到尖叫声,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不带自己呢。
明昕晃晃悠悠走到客厅边,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除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味外,和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他又迷糊又迷惑,嘀咕道:“怎么都走了?”
发泄过后,傅郁瑾的怒火消减了一些,然而看着明昕犹如小酒鬼一样,一边走路,一边小口喝酒瓶里酒液的模样,眼中仍然禁不住露出一丝无奈。
对于赶走那几个人的事,傅郁瑾心中没有任何愧疚感。
在他看来,明昕本就不该被那几个图谋不轨的人污染……居然还想偷看明昕换衣服……
就连他这个丈夫,都不敢看自己的小妻子换衣服!
只在见到明昕寂寥背影时,傅郁瑾才感到一阵悲伤……如果他还活着,明昕必然不会寂寞到找那种人过来……
因为酒醉,明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了,眼尾却悄然攀上一丝红晕,仿佛被抹了一层胭脂。
一回到卧室,他就将酒瓶随手往地上一丢,已经开启的那一瓶晃晃悠悠,若不是被傅郁瑾扶住了,恐怕要洒到地上。
正是这么一下,却让明昕与傅郁瑾拉开了距离。
明昕进了浴室。
见状,傅郁瑾便如过去几日般,站在窗前吸食月光。
然而,也许是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心中却始终冷静不下来,越是吸收月光,他便越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