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听话,你会怎样,我看到画中的他们,每一个都看起来很心甘情愿。”知南在光亮中又走到那层层迭迭的画旁边,最上面的一幅是一个男人。
他穿着华丽典雅的衣裙,微微笑着,他的身体很是瘦弱,所以穿上这身衣裙也没有突出的地方。
“你忘了吗。”爱德华站在知南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腕,将手执起,一枚暗金色的戒指在光线下熠熠生辉,“戒指带上就不能取下来了,取下戒指的人会被神沦为不真心的人,丢掉戒指的人,神会为了降下惩罚。”
知南瞳孔猛的一缩。
他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什么了。
每一幅画,每个人的手上,都没有戒指!
他一直想到画上的人会和利亚的画高度重合,所以利亚画上没有戒指,这些画没有也是正常的。
但这些人都是玩家啊,他们经历了同样的事,也同样不能做一件事。
取下戒指。
知南抽回手:“那你现在,是要把戒指取下来了。”
爱德华眸色深深:“不,你可以不取。”
知南略微诧异,他不觉得爱德华会给放过他,给利亚留下隐患。
“我只需要你的眼睛,就好了。”爱德华痴痴的看着知南的眼睛,“你很听话,和利亚一样,我可以给你一些特权,现在,去换衣服吧。”
“利亚复活后,你还要给他穿这套衣服吗。”知南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面的一套华贵衣裙,它立在哪里,就好像利亚站在哪里一样。
爱德华摇摇头:“我怎么会继续给他穿这种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新的衣裙,利亚一定会喜欢的。”
“你可真是爱她。”知南神色未变,他走到衣裙旁边,指尖抚摸着,柔软的布料仿佛婴儿的肌肤,知南甚至能感觉到在与自己指尖相碰撞的地方有股不大不小的吸力。
渴望。
这是知南从这件衣服上感觉到的。
“你怎么爱利亚,为什么要毁掉所有关于她的画呢?”知南轻声呢喃。
这声音再轻,在这空洞而封闭的空间中仍然可以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你在说什么?”爱德华微微皱眉。
“申伟晔下午来找我的时候,你应该就在附近吧,不然你不会只逮住了他,他的动向,你一清二楚。”
“申伟晔也许没说谎,罗素确实在昨天将那幅画毁掉了,可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想让侍女和艾加比鹬蚌相争,他好来渔人得利,可明明他根本就不知道画的存在啊?”知南疑惑道。
爱德华脸色冷了下来。
他用一种看秋后蚂蚱的眼神看着知南,阴冷的目光让人心底发寒。
“是有人告诉了他,侍女的房间有重要的线索,是有人蛊惑了他,毁掉侍女床下的那幅画,或许你也没想到,罗素有点蠢,他第一次根本没发现床下还有一幅画,这是才是你让他去侍女房间的重点,你也没想到,我刚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