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里尔闷闷的应了一声。
知南脚步很快的朝金森房间去了，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那是一种要突出重围但围栏以外还是围墙的无力感。
他得找金森问个明白。
他走得快，也没看到里尔在身后的神色，也许他回头看一眼，事情真的会偏离轨迹。
“金森老师。”知南敲了敲门。
门缓缓打开，金森疲惫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更让人心惊的是他脸上眉骨处一条长疤，虽然很淡，但金森肤色偏白，皮肤细腻，那样一条皱褶，怎么看都突兀:“查尔斯，进来吧。”
知南进门。
查尔斯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物品拿出来，他神色很平静，平静到麻木。
“金森先生，为什么没去看我们的考核，温德他们一直在找你的身影。”知南道。
金森动作一顿。
他像是终于被注入灵魂一样笑了笑:“没有我他们也能考核得很好。”
“但是没有你，他们被叫停了也没人管。”知南道。
“叫停？为什么。”金森神情惊讶不作假，没人和他说过这件事。
“没有为什么，他们没有出错，表现的很精彩，但就是被叫停了，他们刚才说要来找您。”知南看向门口，“但好像来不了了。”
金森脸上浮现出怒气，他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颓废的坐倒在椅子上:“罗伊斯没有给他们安排任何职位对吗。”
罗伊斯就是场主。
知南点头。
金森颓然:“没人身份的人不能再待在拍卖场，他们应该是被拦回去了，到最后，就留了你一个。”
“不止我一个。”知南摇摇头。
金森一愣，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脸上不仅没有欣喜的神色，反倒煞白一片:“是里尔。”
“是，金森先生，这是不好的对吗，你知道什么。”知南紧紧盯着金森。
“没用的。”金森捂住脸，“查尔斯，我真的有点后悔带你们来拍卖场了。”
“是权色交易？”知南猜测道。
金森诧异的看着知南，他说了两声不想反驳，但最后苦笑了一声:“查尔斯，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都是猜测，今天考核你没有去，考核结束后罗伊斯的态度很奇怪，他对里尔很满意，不仅他，还有那些拍卖师，他们对里尔的恭喜溢于言表，但目光都很奇怪，金森老师，我也曾经是贵族，我明白一些事情。”知南解释道，他不能暴露自己曾经偷摸溜出去过听到了他和西西里的对话，金森那两声不已经表明了，他终究是向着拍卖场的。
知南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危险，因为他不会忠于拍卖场，他知道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他就会惹事，会给首席拍卖师的名号抹上污点，金森绝不允许，他会将知南暴露给罗伊斯。
“我一直觉得会是你。”金森叹了口气，“但又不尽然，他们不会放过里尔，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因为我们两个都符合他的预想，让他们做出选择的从来不是我们完成得多好的课业，考的多高的分数，是外貌体态气质，是我们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