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是温德放出去的，虽然相处怎么多年他完全没看出来知南哪儿有瑕疵，但金森说了，他就是个瑕疵品。
除了这些人，被议论的本人之一，里尔也很纠结，他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睡不着觉，干脆偷偷爬上了知南的床。
“说事。”知南还没掀开被子就看到了被子下面拢起的人影。
“不说把你连人带被子一起掀下去。”知南靠着床头，有些好笑。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查尔斯。”
“嗯？”知南微微一挑眉。
“你想当首席拍卖师吗？”里尔从被子里漏出眼睛，他这几天冥思苦想，他从来没有在查尔斯嘴里听到过自己想做什么，上课也很懒散，几乎是能躲就躲。
当然，这导致金森特别喜欢抽知南来回答问题。
查尔斯是不喜欢当首席拍卖师的吧。
但里尔转念一想，查尔斯一般情绪都不外漏的，说不定呢。
在长久的纠结之下，他终于问了。
他当然不想当这个鬼屁拍卖师，知南刚要开口，又停下了。
原因无他，因为里尔问的是查尔斯。
查尔斯会说什么呢？
他不清楚查尔斯到底喜欢不喜欢首席拍卖师这个位置，但……
他该不想让这个小傻子的梦碎掉。
“查尔斯？”里尔疑惑的看着他。
“想。”知南听到他自己开口。
他猛的眨了一下眼，又是这样，和里尔曾经问他愿不愿意做永恒的朋友一样，是他在回答，又不是他。
“我知道了。”里尔点点头，看起来并无异状，“那今天我可以查尔斯一起睡觉吗。”
“不可以。”知南四年如一日的冷漠否定道。
早已经被拒绝惯了的里尔叹了口气，拖着自己被伤透了心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的心好痛。”
知南:“……”
同样习惯了的知南麻利的关了灯，他躺在床上，外面的月亮依旧高高挂在天上，但知南感觉，从他说出那个字开始，轨迹就开始变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里尔开始频频出错，甚至有一次夜间出了门，还被抓到了，这让金森怒不可解，单独给了里尔一个房间，严加看管。
首席拍卖师的风向开始一面倒。
“查尔斯。”在金森激情发言的结课后，温德堵住知南，他现在看起来沉稳了很多，一头金发和金森一样留成了长发，在后面编成了蝎子辫，他鄙夷的扫了眼知南，“你真卑鄙。”
说完，他重重的撞了知南一下，气宇轩杨的走了。
“哼……”知南轻笑了一下。
“查尔斯。”里尔从门口探出头，他刚被金森叫过去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