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站在门口的只有禹秉一个人,他沉默的看着知南,而知南,在看他手上的血迹。
“他死了。”禹秉开口。
“你说什么?”反应过来后追过来的东天身体一僵,他猛的撞开了禹秉冲了进去。
禹秉闷哼一声,似乎被撞得不轻。
“池三!”嘶吼从里面传来。
知南也看了过去,池三整个人跟从血里沐浴了出来一样,尤其后背处,有两道很大的撕裂痕迹竖在背脊,深可见骨。
“池三,池三。”东天手中凭空出现一张卡牌,似乎是治愈卡牌,在东天念了什么后,池三身上的伤口出现了一层犹如虹膜一样的东西,散着温和的绿光。
东天手足无措的抱着他的头,他的声音轻而小,抖着尾音,整个人处于极度的空茫中。
没了,池三死了,他死了,他怎么能死,还死在他前面啊?
他不是很聪明吗?
他空茫的想着,胸口传来温热的气息。
东天一愣,他几乎是抖着伸出手去探了探池三的鼻息。
“还有。”
“还有呼吸!”
“怎么回事?”知南收回视线。
“他的梦魇太凶,没拉得回来。”禹秉挪开和知南对视的眼睛,语气有些硬。
禹秉的样子比池三好太多,但知南很难想象是东天做了什么样的梦才把邪神大人搞成这副模样。
满手鲜血,衣服也被血迹染的脏兮兮的,下颚处有些青紫,不知道是怎么撞得。
有点像小可怜禹秉。
“但是他还有呼吸啊。”东天抬起头,脸上表情似喜似悲,他求证般盯着知南,“你过来看啊,他还有呼吸,是不是没事?”
“梦魇伤得是他的脑子,我只挡了他的攻击,救不了他的自我意识,他现在自我意识因为恐惧封闭,和活死人一样。”禹秉解释道,这是他为什么直接说池三死了的原因。
封闭自我意识?
是什么恐惧的事情,能让池三害怕至此?还把禹秉也弄成这样。
“先把他放床上,有呼吸就能带过副本,你活下去他才能活下去,快一点,铃铛就要来了。”知南的话似乎给了东天动力,他一把将池三抱了起来,绕过门口的两人去了隔壁房间。
“你没事吧。”东天坚持不懈呼唤池三的声音从隔壁断断续续传来,知南朝禹秉问道。
“我不会有事。”禹秉生硬道,知南罕见的从禹秉话里听出了几分赌气。
“吃个糖吗?”知南手一翻,粉嫩嫩的草莓味糖果正在手心,包装纸是画着小花图案,很是可爱。
“为什么和之前的不一样。”禹秉没接,他问了出来,知南上一次也给的这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