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憔悴的妇人犹如惊弓之鸟般站了起来,她手忙脚乱的将床上庞大的身影遮住,理了理花白的头发,快步走到了门边:“谁?”
门外没出声。
妇人紧紧握着拴门的门把,有些浑浊的目光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
外面有东西。
这是妇人肯定的。
妇人的身体有些发抖,她看着起伏巨大的庞大身形,目光逐渐坚定。
两方就怎么僵持了一分钟左右,门外终于传了声音进来,嘶哑难听:“阿娘。”
妇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小禹?”
“阿娘。”
熟悉的声音让妇人再不可抑制的,她快速的打开门。
是禹秉。
四姑几乎是瞬间就湿润了眼眶,她将禹秉拉进了屋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嘴里不停道:“没事,没事,没有事的,你是没事的对吗。”
禹秉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外面。
“四姑。”试探出鄢钦并不在,知南也从黑暗的角落的中走了出来。
“你……阿南。”四姑有些愣神。
和禹秉不同,在两人视线相撞后,四姑下意识把禹秉往后面护了护,只是她没有拉得动禹秉,但意图明显。
她警惕知南。
知南笑了笑,全当没看见。
反应过来自己动作有点不当的四姑有些尴尬的躲开了知南的视线:“你这变化真大,四姑一下子没认出来,进来,先进来说。”
知南点点头,他摸了摸手中有些闷闷的小禹秉,顺便恶劣的抢了他的糖。
小禹秉:“……”
大门快而稳的关上,将那暖光隔绝在内,四姑几乎是焦急道:“小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该还在红屋吗?”
原来那地方就叫红屋。
“我们跑出来了。”知道禹秉不会回答,知南解释道,“今天是阿钦守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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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钦也……”四姑面色愁苦,她话没说完,看向了床铺上的庞然大物。
“那小禹呢?”
她几乎是恳求的看着禹秉:“小禹没事,是不是顺利渡过守夜了。”
“还没有轮到他守夜,一夜我,二夜阿果,三夜阿钦,按顺序,明日该是阿听了。”
张果,鄢钦,方听,全是四姑的孩子。
闻言,四姑面色一白:“怎么会,怎么会,我可怜的孩子。”
四姑抓着禹秉,细细看着他,神色恍惚,犹自沉浸在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