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行。
因为他是老师。
“许老师，我有个学术上的问题要向你请教，不知道你肯不肯告诉我。”
赵无笙倚在车门上，无赖似的看向许陌。
众目睽睽之下，许陌深吸了口气，穿过人群走到赵无笙跟前。
“赵先生还真抬举我，”他勉强挤出个笑脸来，声音却冷得厉害，“我可没什么能教给你的。”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越来越多，许陌笑得面皮发僵，脸上仅存的那点笑意都有些维持不住。
赵无笙没急着开口，只靠在车上，任由周围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似乎对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注视很是享受。
许陌站在原地等了两秒，见赵无笙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当即便冷下脸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诶，别急着走啊，许老师，”赵无笙见人要走，才又急忙开口将人叫住，“加个好友吧，许老师。相信以许老师的学识，肯定能帮我解决学术上的难题的。”
学术难题？
许陌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赵无笙能有什么学术难题？探究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生物在繁殖行为中的极限值和多样性么？
那未免也太晦气了些。
“赵公子的问题我解决不了，也没有加好友的必要，”许陌转头看向赵无笙，“另外，提醒赵公子一句，我已经结婚了。破坏别人的婚姻关系，不仅可耻，还很缺德。”
周围的人群议论声更大了些。
刚上完许陌课的那些学生也混在人群里，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裴霁抱着课本的手攥得很紧，眉头也跟着蹙起，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人打架似的。
“许老师今天要是不加我好友，那我就不走了，”赵无笙恬不知耻的继续纠缠，“许老师总不忍心让这么多学生站在这儿看这么久吧？”
许陌被气得头疼。
赵无笙摆明了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他们两个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没有什么也有些什么了。
再说他们学校的这些个小朋友，平日里一个个稍微运动一下都闹着腿疼腰疼的，这会儿站在这儿看热闹倒是看得很起劲。
“行，加好友就加好友。”
许陌看了眼周围这一圈小孩，耐着性子掏出手机，将赵无笙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此时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原本围成一圈的学生散开了些，三三两两的转身往食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