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认定钱珂和本案无关。”
程遇行问:“那钱珂确实没有实施犯罪行为吗?
无论是对你,还是另一个受害者。”
柳月说:“他没有。”
程遇行从咖啡店出来,觉得自己的侦查方向出了问题。
也许钱珂的死亡,和三个月之前的婚礼没有任何关系。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程遇行随即让江喻白和肖鸣,逐一按名单排查,酒店人员和婚庆公司人员。
自己则赶往了当时的新郎家。
程遇行就是这样的人,即使觉得出了错,他也要将所有可能性都排除掉,才能真正盖棺定论。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遇行到达新郎陈实家。
陈实家院子里的黑狗朝程遇行狂叫。
好像他是不速之客。
程遇行掀开门帘,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陈实家。
陈实的新房中,还充斥着新装修后,刺鼻的油漆味。
看得出来,陈实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新房只是草草装修,勉强能住人。
一进门,程遇行惊呆了。
新房中还挂着大红的囍字。
但客厅的桌上,摆放着一张遗照。
遗照旁边放着一个骨灰坛。
遗照上是柳月!
程遇行只觉得颈后生风,自己明明刚刚才见过柳月!
照片中的柳月浅笑嫣然,看着照片外的人。
程遇行指着照片,问陈实:“这是?”
陈实一脸悲伤,拿起照片用袖子擦了擦,“这是我的妻子。”
程遇行问:“她什么时候去世的?”
陈实抱着照片:“跟我结婚那天。”
程遇行大惊失色:“什么?!”
陈实看着照片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她也喝多了。
因为我的同学对伴娘,做了不雅的举动,所以我们光想着解决这件事了。
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回来,我才发现。她不见了。
究竟是前一天晚上就不见了,还是早上不见的,我也迷迷糊糊,没有弄清楚。
我慌了,喊了几声她没应答,就满屋子满村子找她。
结果,最后在箱子里发现了她。
她已经死了。”
陈实抱着照片痛哭了起来。
程遇行问:“哪个箱子?”
陈实指指角落里的一个扣箱。
扣箱是木头做成的,很沉。
有单人床大小。
以前农村用扣箱来装被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