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和鼻子全被烧变了形,耳朵和脖子连在了一起。她瘆人地笑着,脸凑到江喻白跟前,低声重复着说:“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除了我,他们都不是人。他们是鬼”
江喻白试着问她:“你认识江蓉吗?”
那个女人听到江蓉的名字,咧开的嘴巴里又流出口水,“江蓉,江蓉,变成了厉鬼,一个一个要来索他们的命。”
“谁的命?他们是谁?”
女人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周围,像是怕谁偷听到她的话,“他们,所有人,这个村里的所有人。”
“所有人?他们对江蓉怎么了,江蓉要变成厉鬼报仇?”江喻白问。
女人又恢复了诡异的笑容,重复着那句话:“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除了我,他们都不是人。他们是鬼他们是鬼他们是鬼他们是鬼啊”
女人说着尖叫起来,抓着头发跑出了沐家祖宅。
三人围着太阳能灯,面面相觑。
肖鸣嘟囔着说:“这个村子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咱们离真相越来越远了?”
沐阳阳接话,“就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对于鸡寨村的事只字不提。我们小孩子问起来,他也是含糊其词。”
江喻白想了想,“咱们昨天经过墓地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墓碑上的生卒日期,有好几个人是同一天死掉的。我们需要一个突破点。这个突破点是我们撕开真相的口子。明天我们再去村里转转,也许能碰上知道当年事情,并且愿意说出来的人。”
第二天,江喻白他们三人去了墓地,证实了有八个人在同一天死亡。
江喻白记下他们的名字,去村里挨家挨户地打听。
这八个人,确实死于同一天。
他们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从天而降的大火。
而且那个出现在窗外的疯女人,就是那场火灾,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但更多的,村民们似乎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
沐阳阳和肖鸣又去之前的婆婆家,看还能问出点儿什么。
沐阳阳和肖鸣走后,江喻白沮丧地想,“正常人不说,疯女人说不清楚,这个案子该咋办?”
江喻白给程遇行打电话。
程遇行听出江喻白话音里的沮丧,宽慰他说:“你尽量查,能查多少查多少。我这边一切顺利,江淼答应说了。我正准备到审讯室呢。这边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江喻白挂了程遇行的电话,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这时,他看到昨晚的疯女人,正蹲在土坡上,扔石子玩。
江喻白走过去。
将兜里的坚果酥,撕开包装递给疯女人。
疯女人将坚果酥放到嘴里嚼了嚼,嘿嘿地笑了起来,浑浊的口水又从嘴角流了下来。
江喻白也蹲下,他无奈地也扔起了石子。
可能是这一举动,引起了疯女人的好感。
她探过脸,轻声对江喻白说:“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除了我,他们都不是人”
江喻白苦笑,“他们都不是人,他们是鬼,对吧?”
疯女人听到江喻白这么说,立刻说:“你也知道?”
江喻白无奈地笑笑:“我没你知道的多。”
疯女人一屁股坐在土堆上,神神叨叨地指手划脚,“她被他们关在房间里,晚上他们去找她。”